,道:“西溟草場充沛,是天然的養馬場,天禹境內草場之少馬匹稀缺,若西溟和天禹無兵來將往,倒是合格的養馬聖地,可惜西溟人不知悔改不懂尊卑,這樣的民族與其留著叫人堵心,倒不如斬草除根徹底收服。”她扭頭看向付振海:“付將軍以為呢?”
付振海沒曾想她會突然反問自己,愣了一下才道:“為人臣者,自當遵旨行事。當初陛下派本將入駐西關,給的旨意就是守住西關,決不能叫人攻城。”
魏西溏點頭:“本公主敬佩付將軍忠君為主之心。可惜,”她笑笑,“先帝的遺命付將軍終辜負了。”
付振海的眉頭擰了起來,聲音也帶了冷意:“本將不知公主何意。西關如今安然無恙,否則公主如今也不會站在此處。”
魏西溏抬頭,目光直直看向付振海,道:“將軍是說,先帝遺命派將軍入駐西關,旨意乃守住西關,不能叫人攻城?”
“正是!”付振海冷臉道,“本將未曾辜負先帝,堅守西關。”
她倒是低頭笑了下,才道:“付將軍確實守住了西關,卻對西溟的屢次進犯毫無對策,攻城?將軍可能解釋西關城牆外的斑駁痕跡如何而來?怕是西溟多次攻城所留吧?付將軍還敢說未曾辜負先帝?”
魏西溏伸手扔了手中的樹枝,道:“如今登基的陛下還是襁褓中的因而,攝政的皇太后一場浩大的祭天大典耗盡國庫,付將軍以為隨本公主一同而來的糧草哪裡來的?那是因為本公主出征,需要提升將士士氣的物質所需,否則,購買糧草的銀兩隻怕早已落入不知什麼人之手。”
付振海咬著後槽牙,隱忍不發,他何嘗不願一勞永逸?只是,當初榮承帝說的原話確實如此,榮承帝的本意也是如此。
如今經了這小公主的嘴,倒是成了理所當然,讓付振海一時也無話可說。
魏西溏如今是西關內外身份最高的人,付振海自然不敢對她發火反駁,再者也實在說不出什麼來,面對著一個看似嬌滴滴的小姑娘,叫付振海如何跟她正兒八經辯白?只是他這樣一個征戰沙場的將軍,讓她這樣說,面子似乎又有些過不去。
就這,小姑娘還沒消停,已經再次開口:“將軍守在西關兩年,年年征戰月月遭受西溟挑釁,西關近三萬將士背井離鄉常年堅守,人力物力財力無不耗費,這也叫未股份先帝遺詔?”然後她道:“陛下和太后此番叫本公主前來,就是為了一次解決西溟之事,否則也不會無緣無故帶著三萬大軍護送本公主。只是,但凡征戰便會流血,太后仁慈,不願直言開口叫史書記下這筆,本公主以為這三萬大軍意圖十分明顯,不想將軍竟未理解太后真正懿旨。”
這事丁虎冤枉,人丁將軍在世的時候帶著三萬大軍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威風,要知道一趟行程會叫他送命,再添三萬大軍他也不願意出來。
如今丁虎死了,成副將也被砍了腦袋,皇太后也不在現場,找不著人對質,就算付振海連夜送信到金州,最少也得十多天後,前提是如何那信能順利送到金州的話。
付振海臉色難看,站在原地未動,半響才道:“本將愚鈍,剛剛若有衝撞之處,望公主恕罪。”
魏西溏走了兩步,倒背雙手,往付振海面前一站,睜著一雙黑黝黝的眼睛,一派天真道:“將軍生氣了嗎?本公主不過提醒一二,若西關戰事不停,軍餉糧草不斷,想必皇太后會以為付將軍能力不濟,一個小小的西溟還要這樣煩心費神,那便不好了。”
文先生一直操著手,笑眯眯的站在旁邊,等她說完才開口道:“公主所言極是,這倒是我等這些協助將軍之人的不是。”
付振海扭頭:“文先生?”
文先生擺擺手道:“將軍借一步說話。”
說著,文先生走到外間,付振海看了魏西溏一眼,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