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起來,“說!還有什麼事?”
相卿道:“此藥一日只需服一粒便可。每晚膳後睡前服用最佳。”
魏西溏吐了口氣,點頭:“知道了,還有事?”
“回陛下,沒了。”
“沒事就回去,別往朕眼前湊!”因為有關皇室遺孤的事,魏西溏是看到他就眼疼。
可是這事牽扯到太后,這麼大的事,如果沒有太后授意,相卿一個人也不敢胡來,若是深究,就是對他後的質疑,這事魏西溏自然是不會做的。
就算明知是太后所為,她也不能道破,那是自己的母妃,從小到大把她當寶貝一樣養大的母后,哪怕是錯上了天,她也不能說一個“不”字。
相卿抬頭,魏西溏冷不丁指著他:“不準再開口!有事也等下次再說,朕現在不想聽你說話!”
相卿只是打算站起來退出去,倒是沒想開口說話,見魏西溏指著他,才道:“臣告退!”
他剛站起來還沒來得及走,外頭便有人來報:“陛下,高先生求見!”
“讓他進來。”魏西溏又看了眼相卿,“左相留步,朕剛想起來有事要問你。”
相卿應了聲退到一邊站著,高湛進殿就看到左相也在,他低頭進來,對魏西溏行禮,“小人高湛,參見陛下……”
“免禮。”魏西溏應道,給他的待遇明顯高於相卿,左相大人剛剛可是跪了大半天的。
相卿看了高湛一眼,微微眯了眯眼,高湛見過女帝之後,又對著相卿行了一禮:“見過左相大人。”
相卿淡淡回禮,一句話都沒說。
魏西溏沒讓高湛說話,而是直接道:“相卿身邊可是有個叫巫隱的少年?”
相卿點頭:“是,臣叫他出去做了些事,如今該是回來了。”
“哦,”她抬頭看了他一眼,道:“文靜郡主相中了,搶家裡當相公去了。”
“啊?”相卿一臉的詫異,顯然對這個訊息很少驚訝,好一會才回過神來:“臣倒是頭一回聽說。”
“你別指著回去訓他了,被郡主搶過的男子不是他一個。不過,朕聽高先生說,郡主對那叫巫隱的,相當滿意。”魏西溏朝著高湛抬抬下巴,道:“高先生跟巫隱是一同入金州的,他知道,你若是有不明白的,大可問高先生。”
高湛急忙低頭,對著相卿躬身施禮,卻沒有說話,算是應承了陛下的話。
相卿的視線再次落在高湛身上,“高先生可是故人?本相倒是覺得和高先生有些眼緣。”
魏西溏一笑,道:“你自然認得,不但認得,當年還見過多次。他是高家後人,高湛。”
相卿點頭:“那就對了。”他看向高湛,道:“若是本相沒記錯,本相曾說過,高先生有從龍之相,果然不假。”
高湛乾笑兩聲,道:“可惜小人空有從龍之相,沒有從龍之命,倒是辜負了左相大人當年的吉言。”
話倒是帶了幾分嘲諷,就是說這相卿只會瞎說了。
高湛對相卿,其實一直都是懷著懼怕之心的,特別是小時候,看到他就下破了膽,可惜每回他都貪嘴,非要跟陛下去蹭吃的,這怕的心思到如今倒是淡了些,不過,他對相卿這種摸不透的人素來都沒有甚好感,故大多敬而遠之。
如今見到相卿,他還敢說什麼從龍之相,真是直戳高湛的舊傷疤,他要是真有從龍之相,會遭那樣一通罪?雖說,他也不覺得在外走了一通有何不好,不過,看到這個給了他希望又戳破的罪魁禍首,他還是有些不高興。
魏西溏突然接過話茬,道:“左相說的沒錯,你是有從龍之功,你忘了?當年跟著朕東奔西走想方設法打探訊息的人是你,就連在城門口遇刺,也活的一命,也是因為你。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