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的三日後,帝駕所過之處,皆風停雨歇,甚至還有地方竟開始放晴,這等奇觀很快傳散開來,倒是讓女帝曾經“凰女”之名再次掀起浪潮,百姓無不讚嘆吉祥鳥轉世一說果真不假。
女帝天生貴不可及,就連老天爺都懼怕女帝君威,陛下所到之處,風雨自要避上一避。
這事一來,那些跟隨女帝的臣子愈發閉了嘴,若早知陛下帝威如此,他們還勸什麼勸,該是早就勸陛下出來走上一走,興許這雨就沒法子下這麼大了。
私底下臣子們相互也嘀咕:“這老天爺實在是開眼,知道陛下親臨巡視,這雨都不敢下了。”
“早知如此,當初在朝堂上還爭什麼爭?怕是早就反過來勸諫陛下親臨北境了。”
天禹多事之際,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魏西溏心緒煩悶,又擔心付錚安危,哪裡還管那般多的傳言。
當務之急便是找到付錚,以及賑災。
帝駕一行行程緩慢,不過,一路賑災之名倒是傳播開來。
在一處頗為擴闊的施粥盆內,魏西溏甚至親下帝輦,動手為一個帶著孫女的老人施粥,那白髮蒼蒼的老人跪倒匍匐在地,長跪不起。
魏西溏感慨良多,這路走來,與平常之時又是不同境地,哪裡想到這一遇災,就會這樣慘境。
帝駕出行五日後,當初魏西溏派出的第一支探查隊伍突然有人回來稟報,說在一處頗為偏僻的村落裡,發現過王爺一行人的蹤跡,當時正是為了避雨才在那村落的一家客棧落腳,只是,待他們找到的時候,那客棧已然成了廢墟,不但如此,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魏西溏一聽,頓時急了:“那客棧中可還有他人在?可有人受傷?那周圍的百姓可有說王爺最後去了哪裡?”
“陛下,我等趕到那裡時,就是一片廢墟,至於王爺去了哪裡,屬下還不能確定,不過屬下已和劉統領等人兵分三路,朝不同方向追尋去了。”
魏西溏在帳篷裡走了個來回,眉頭緊擰,半響才道:“既然那裡是王爺最後出現的地方,朕便要親自過去探查一番。”
下面幾個人一愣:“陛下!”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朕的王夫,朕親自去看有何不可?”
“那外面……?”
魏西溏掃了一眼大帳的門,道:“朕自會安排好今晚動身,朕等不得了。”
這私下離開大隊伍,自然是十分冒風險的事。
無鳴那是一定要跟隨左右的,同時跟著的還有顏白以及兩個京中的將軍。其他暗衛的佈置顏白自會處置。
顏陰不知從哪得到了訊息,好容易掙扎到御前的顏陰顛顛跑去找魏西溏,死活要跟著一起,“陛下,您看跟著的都是粗人,臣好歹是個文人,遇到個什麼事,若是能憑嘴皮子解決,哪裡還需要動粗?臣跟著自有臣的用處,陛下您說是不是?難不成若是遇到一兩個刁民,還要陛下花費口舌趕人?小人替陛下打發了就行,陛下覺得呢?”
魏西溏被他煩的頭疼。
顏陰這小子最近幾年就跟顏白較上勁了,幹什麼都要扯上顏白,後來魏西溏才發現原來是顏老太傅家大房和二房爭勢,顏陰為了不讓大房落了下風,自然要處處爭上一爭。
她看了顏陰一眼,真不明白小時候乖巧溫順的小顏陰,長大了怎麼就變成這德性了。
那時候他被人七皇子欺負了都不敢吭一聲的,看看如今這痞某樣,沒皮沒臉了都。
“行了行了,你要跟就跟著,不過到時候苦了累了可不準喊,別指望人家幫著你。”魏西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近兩年做事還算用心,哪裡還要聽他說話,直接就扔出去了。
當然,天禹像顏陰這般沒皮沒臉差點連命都不要的臣子吵著鬧著要跟陛下一起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