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白?”
付錚嘆了口氣,然後他點頭:“好!”
高湛在旁邊清了清嗓子:“主子,時辰不早,該趕路了!”
小曦兒和小墨兒紅著眼圈,可憐巴巴的看著魏西溏,“娘,路上小心……”
付錚把她扶上馬車,又看了眼馬車裡面,道:“下面墊的厚些,這樣不容易顛簸。”
然後後退一步,一手一個牽著兩個孩子,魏西溏看了他們一眼,抿了抿嘴,眼中帶了盈盈淚光,不等下人打簾,她已經主動伸手,一把把簾子放了下來,道:“啟程!”
高湛騎在馬上,親自護送到郊外,魏西溏在馬車裡開口:“曦兒和墨兒拜託你了。至於他……前往中海路上,多派些人跟著,務必護他一路周全,好容易找回來的人,我不喜歡他再有任何意外。”
“主子放心,屬下一定護付大哥周全。”
目送馬車離開,高湛這才折回溧水城。
城堡內,他看到付錚正帶著兩個孩子做遊戲,他能感覺到付錚心中的懊悔,他錯過了兩個小殿下這麼多年的成長時期,他一定恨不得把所有的世間都補在他們身上,可老天就是這樣喜歡戲弄人,註定了要這一家四口分在三地。
陛下是從國事著想,付錚是為家事做想,若是命都沒了,如何再陪他們三十年?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兩個小殿下長大也懂事了,似乎能理解到雙親這樣選擇有必然的道理,兩個人竟然都沒人問出來,為什麼他們的母皇和父王,就是不跟他們生活在一起。
皇家子嗣早成熟,真是一點都不假。
趕往金州的路上,魏西溏的隊伍一直趕路,一如來時一般,不願在路上多耽擱,魏西溏來時只覺疲憊,這回去的路上倒是遭了不少罪,心裡一直犯惡心,偏又吐不出來,因著不想耽擱趕路程序,她也沒跟隨行的太醫說過,直到走下一半,覺得有些受不住了,才讓太醫過來瞧了一眼。
這一瞧不打緊,倒是讓她如被雷擊。
太醫號完脈後,臉色大變,戰戰兢兢的跪著,道:“主,主子……您這身體不適,不是旁的原因,而是因為主、主子有孕了!”
魏西溏一雙美目死死瞪著他:“你說什麼?!”
太醫的身子直打哆嗦,小聲道:“主、主子有……有……”
最後那字哪裡還敢說出來,眼前陛下的表情就是恨不得把他吞下去了。
太醫不敢吭聲,縮著脖子跪著打哆嗦。
魏西溏的手狠狠的抓著鋪在身下的狐裘,咬著牙,“怎麼會……”
半響她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了太醫一眼,道:“我不想有第三人知道此事,閉緊你的嘴!”
“是!”
她接下來一路皆是陰著臉,臉上的表情真是半分都緩和,卻再未提過這話題。
一路到達金州,宮中倒是無事,只是又有朝臣擔心陛下龍體,琢磨著立儲之事,魏西溏一露面,這些聲音倒是沒了,個個都有眼色,陛下臉色不好,看著確實像大病一場外,心情似乎也不好,這麼多年的臣子都有所瞭解,哪裡不知道這是陛下暴露前兆,誰都不想撞到陛下的怒火下,以免成為刀下亡魂,喊冤的地方都沒有。
魏西溏露出安撫了臣子之後,便把太醫院醫政甄攀給傳來,可憐甄攀剛進來還沒站穩,一個墨臺便迎面砸了過來,他哪裡敢躲,直接砸在腦門上,砸了好大一個包。
甄攀也不敢用手摸,更不敢喊疼,只是乖乖跪著:“臣甄攀參見陛下!”
“甄攀,你可知罪?”
甄攀真是十萬個冤枉,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結果都被砸了個包,這會又問這話,他何罪之有啊?
魏西溏氣的心緒難平,柯大海也是一頭霧水,站在邊上琢磨著,陛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