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簡說了兩個字:“分開。”
倒是那個子小小的一臉欲言又止,最後只能低頭不語。
高湛明白了,於簡怕是也知道跟著的是個女的,房間挨一塊到底說不清,還是分開的妥當。
安頓下來後,高湛就想法讓人給他們安排沐浴,還特地挑了兩個眼力極好的人伺候,結果那於簡直接把人趕了出去,高湛趕緊問下人:“可有看到他身上有什麼傷疤之類的?”
下人伸手擦汗:“大人,那位公子身上傷痕累累啊,雖是好了,不過看著也是觸目驚心,這之前不知遭了多少罪……”
這就是把高湛知道的那陳年舊疤給遮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當年付錚身上中了蠱毒,被左相大人左一刀又一刀給挖的滿身窟窿,如今這點他都不知道了。
沒辦法,高湛就只能再多問問了。
等那於簡洗完澡,換了衣裳出來,高湛早就等在外頭了,笑呵呵的看著他,“於公子你好了?”
洗完澡的於簡換了身乾淨的衣裳,是他自己隨身帶著的,這看似普通的漁夫,對自己的衣食住行其實還是有些小講究,比如衣裳舊歸舊,但是必然是乾淨的,就算有破損,那也是補起來的,就連他頭上戴在斗笠,也和其他漁夫又是魚腥味又是魚血的不一樣,乾淨的很。
於簡在他身側坐下,動作氣度那真不是尋常人,若不是他臉一側還有疤痕,高湛都要直接喊人了。
“說吧。”於簡突然開口,似乎就是為了等他一句話,才願意待到現在的。
高湛想了下,然後問:“你對付錚這個名字有印象嗎?”
於簡垂著眼眸,也不看他,只是沉默的搖了搖頭。
“你不記得你以前發生過什麼是,是不是?”高湛又問。
於簡頓了下,然後又點了點頭,依舊不說話。
高湛的心裡跳了跳,知道這個事實之後,他便有些喜悅,沒了一個付大哥,來了一個不記得前程往事的於簡,天下哪有那麼巧的事?
“你知道你的傷是怎麼來的?”高湛又問。
於簡搖頭:“不知道。”
高湛想了想,又問:“那你記得什麼?”
“玉河,我叔父。”他簡單的說著。
高湛點頭:“那就是說,除了在玉河以後的事,你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於簡點頭:“是。”
“那麼……”高湛猶豫著開口,“你可還記得陛下?”
於簡頓了頓,他猛的抬頭:“誰?”
高湛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重複:“陛下,天禹的女帝。”
於簡張了張嘴,卻半天沒說出一個字,隔了好一會之後,他搖搖頭,說:“不記得。”
高湛又想了下,看了眼他臉側的傷疤,問:“這個傷疤你也不記得?”
於簡搖頭,依舊不記得。
高湛的視線掃向外面,突然看到小蘑菇顛顛的跑了過去,他突然一擊掌,道:“於公子,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於簡抬頭看他,沒說話,高湛已經跑了出去。
一把抓著一個下人:“遊先生呢?”
下人趕緊道:“遊先生和他夫人在房裡。”
高湛也不管游龍在幹嘛,衝過去,不等旁邊幾個等下人過來開口勸阻,已經一把推開房門:“遊兄!”
屋裡那兩個正在玩棍子游戲的人呆住,游龍伸手甩下帷幔遮擋,衝進去的高湛先是一呆,然後急吼吼的衝過去,“遊兄,有要事相求!”
說著就要去拉游龍,游龍還沒穿褲子呢,一張俊朗的臉漲的通紅,他面前的蛇女正一臉天真的跪著,聽到高湛要來跟她搶人,當即就不高興了:“不給,奴家還要再玩一會!相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