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換了誰在身邊伺候,她都覺得理所當然,更何況,她跟相卿之間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隱秘之事相互博弈呢。
前往燕州的路雖然短了許多,不過畢竟抄的是近道,相較平坦的官道,路自然要崎嶇了些,有些時候還不得不下來行走一段,才能重新乘車,以致一路走來,車馬賣了又買,換乘了多趟。
不過雖麻煩了些,不過確實快了不少,不過四個日夜下來,便走下了一大半的行程。
“公子,前方有段水路,怕是要勞煩公子換乘舟船了。”那領路的恭敬道。
魏西溏點點頭,她本就不是嬌滴滴的人,這一路雖說有些疲乏,卻也完全適應,遇山爬山,遇水淌水,完全不在話下。
倒是那孫誅這個御史大夫,完全的文臣,一路走的十分幸苦叫苦不迭,只是看到陛下以女子之身一路走來,倒也沒臉喊出來。
魏西溏從馬車上下來,相卿在馬車下伸手扶她下來:“公子小心些。”
下了馬車,早有船隻等在那邊,一行人跟著上了船。
“公子此去燕州,不知可還有熟識之人要見?我家掌櫃的說,若是公子有朋要見,小人便提前去替公子安排。”
相卿回頭,冷颼颼的掃了那人一眼:“若是公子有朋要見,在下自會替公子安頓。”
這般明晃晃的敵對,倒是讓魏西溏不知說什麼好,伸手摸了摸鼻子,彎腰進了船艙。
那人也不知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位公子身邊的紅人,無辜的縮著脖子躲到一邊去了。
船艙內倒是舒適,魏西溏這適應能力也算沒旁人能及了,坐下便是自顧自的給自己找樂子。
剛躺下,便看相卿進門:“公子。”
魏西溏抬眸看著他,笑道:“本公子這兩日覺著你好似霸道了些,怎的旁人跟本公子說句話都不成了?”
相卿走到她面前,伸手把杯裡的水添滿,應道:“屬下是得了公子的令,服侍公子的,有人若搶了屬下的差事,屬下自然不悅。”
魏西溏喝了口茶,點點頭:“說的也是。”而後單手托腮,看著他道:“你以前可去過燕州?”
相卿的動作頓了下,半響才道:“屬下未曾去過。”
魏西溏又問:“那你身邊那些孿生小童可曾去過?”
相卿又笑了下:“屬下未曾下過令。”
聞言,魏西溏嘆了口氣,這話說的,她也不知是去過還是沒去過了。
“本公子就是隨口問問,”她伸手推開船艙的小窗戶,扭頭看了他一眼,“不必多慮。”
相卿在她面前站住,略頓了頓,才彎腰執起她的一隻手,道:“公子對屬下,總有些疑慮。”他看著自己掌心捧著的手,道:“屬下對公子,分明就是以心相待的,公子何時才能對屬下也以心相待呢?”
魏西溏垂眸略想了下,才笑道:“這般說又是本公子的不是了……”
話還未說完,她便頓住,手背上的觸感讓她略略皺了皺眉頭,她抬眸,看到相卿低了頭正以唇吻她的手背。
魏西溏的眉擰了下,伸手就想縮回來,不妨相卿握著她的手,慢慢與她的手呈十指相扣的手勢,他低頭垂眸,道:“屬下對公子,就算之前是如何不解如何疑惑,如今也是開解開來。只要是公子,便是屬下心之所往。屬下盼公子與屬下,與這天下間所有的男女一般,情濃意重,望陛下成全於屬下,望陛下施恩於屬下。屬下不敢奢望公子對屬下如屬下對公子那般,屬下只求公子心中能有屬下一席之地,不敢多求。”
那手還在他掌心,魏西溏只看著他,卻是沒開口。
相卿依舊握著她的手,身體慢慢的靠近過去,又道:“屬下不知該如何與公子相處,一如世間那般多的男女一樣,屬下盼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