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人敲門,聲音同樣壓的很低:“爹!”
南宮宇趕緊擦了擦眼淚,把那信折了折藏了起來,才開口:“進來!”
南宮賦閃身走了進來:“爹,你今天讓人給我傳話,可是有什麼要事?”
不同於南宮宇的破衣爛衫,南宮賦顯得斯文的多,衣著打扮也像樣了幾分,父子平時為了避人耳目並不聯絡,偶爾南宮賦才藉著沒人過來探望老父。
南宮一家當年死傷無數,只落了南宮宇和最小的幼子南宮賦,若不是當年部下拼盡力保,說不定一個人血脈都沒有了。
南宮宇抬頭看著唯一的小兒子,道:“你待會回去,速速命人傳信,讓馬釗把舊部集合起來,切忌不能動靜太大引人注意,四城的款項可以調動,把布店和鐵匠的積蓄全部拿出,用來招兵買馬……”
南宮賦一臉震驚:“爹,你要幹什麼?”
南宮宇的臉瞬間嚴肅起來:“幹什麼?我要東方長青那個狗賊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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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惦記
“爹!”南宮賦不解:“就憑我們這點力量,如何對抗東方長青?”
南宮宇冷笑一聲,道:“我們?”他抬眸看了兒子一眼,一字一頓的道:“可不是隻有我們!老天有眼,天降貴人,可不單單隻有我們!”
“還有誰?爹,你莫不是被人騙了!”南宮賦有些急,安生了這麼多年,難不成老爹被東方長青吊了出來?
南宮宇卻信心十足:“賦兒不必擔心,你爹我這麼多年過來,還有什麼看不透的?那貴人是千真萬確就在我身邊,如今,我們只需召集舊部,等候調令即可。日後自會有人與我們接應!”
南宮父子自去招兵買馬,準備重整南宮世家雄風去了。
蓬萊客棧內,夜班十分,魏西溏還未睡下,手裡握了筆,臨窗而坐,正一筆一劃寫著書信。
門衛候著的侍衛時不時看眼透著燈亮的室內,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晚了,陛下還不歇下。
相卿站在門口,抬手敲門:“公子。”
魏西溏停住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站起來,走過去,伸手開門:“怎麼?這麼晚了,相卿不休息?”
相卿應道:“原本是要休息的,只是公子房內依然亮著燈,倒是不敢先行睡下,不知陛下有何事困擾,竟是入夜不得入眠。”
魏西溏一笑,道:“倒是無事,不過是寫兩封信罷了。”看了他一眼,她又道:“相卿若是不覺睏乏,可以進來小坐,本公子還真是有事跟相卿討教一二。”
說著,便讓了身讓他進來,而後伸手重新關門。
相卿站在門口沒動,若是剛出仙山那會,他必然不知有何不妥,可如今,他出山多年,雖不關心民俗之說,但事關陛下,他還是多有了解。所謂男女之防,說的不就是他與陛下嗎?
若是在那深宮之中,他自然不會介意,那有君臣之別隔著,可如今,在這外頭,又有其他臣子盯著,陛下這般行事,倒是讓他無所適從了。
魏西溏看他一眼,隨手一指椅子,“坐吧,還有兩個字便好。”
說著,她重新坐下,提筆把那信一筆一劃寫完。
她臨窗而坐,一頭墨髮似男兒一般隨意在身後攏了一下,只是模樣兒太過清秀,以致這時候看著,更像是女兒家,許是剛梳洗完的緣故,一張臉兒素白,為了遮掩身形,身上的衣袍也略大了些,她提筆寫字的姿勢顯然是調練出來的,腰桿筆直,握筆端莊,低頭寫字的模樣,竟也是份外養眼。
左相大人素來不覺得世上的事學起來有何的難的,不過,他一直覺得寫字的時候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