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擋在女帝身前,真正的無鳴的本事。
次日一大早,皇宮的一個偏門抬出頂色彩素雅的轎子,一直朝著集市走去,悄聲無息的融入到集市中去,最後在左相府門前停了下來。
一直守著轎子一側的一個老年男子上到臺階上敲門:“府上有人嗎?”
一個看門的小童開啟門,問:“我相爺重病在臥,不知來者何人?”
柯大海的臉上粘了假鬍子,微微側開身體,看著那小童道:“我家公子姓唐,特地從宮裡來探望左相大人,往通傳一二,不叫我家公子久等。”
小童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伸手把兩扇大門推開:“恭迎公子!”
柯大海對小童這般識相十分滿意,趕緊回身去指引轎伕抬轎入府,“這裡是臺階,小心些小心些,別顛著公子!”
另外一個小童早已奔走相告,宮裡的那位來探望左相大人了。
相卿正在用膳,就見到一個小童急急忙忙衝進來:“仙尊!仙尊!陛下駕到!”
相卿抬眸,隨即站起來,揮手道:“收了吧!”
轉而進內寢,重新躺了下來。
魏西溏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榻上躺了一個容顏絕色風姿清雅猶如仙外之人的男子。
果真如宮人所言那般,面色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一看就傷的不輕。
榻兩側立著兩個藥童,看到魏西溏進門便跪了下來,其中一個低著頭,聲音充滿著擔憂,道:“陛下,相爺那日從宮裡出來,想不到就有一匹失控的瘋馬突然迎面衝來,原本相爺是能躲開的,只是有個女娃娃被嚇在原地大哭不止,周圍皆是驚慌失措的人群,竟無人顧忌那女娃娃,相爺便發了善心,前往去救那女娃娃,便讓馬匹撞了。”
這倒是魏西溏第一次聽到,之前聽到的都是相卿被一匹瘋馬撞,哪裡想到還會有這麼一出?
她愣了愣,才道:“如此說來,左相是為了救人,才讓馬撞了?那為何外頭流傳並非如此?”
“陛下有所不知,相爺怕有心人覺得相爺故意為之,不想事情鬧大,才不讓人說的……”藥童伸手抹眼淚,繼續道:“我家相爺最主要還是擔心陛下多想,生怕陛下覺得他是為了躲避西洲之行才出此下策,只想儘快養好傷,早日出行,不讓陛下憂慮……”
魏西溏:“……”
那個,她就是這樣想的,如今叫小童說出來,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默了默,才道:“朕並無此意,左相對天禹忠心耿耿,什麼人會懷疑如此功臣,若是傳出去,豈不是叫人寒心?”
她上前一步,看著榻上的男子,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想來左相是睡了,不必叫醒,朕過來看看便走,千萬不要打擾了左相的休息。”
另一個藥童抬頭去看漏壺,突然道:“相爺用藥的時間到了!陛下稍等,相爺用藥時間十分精準,無論如何都要叫醒相爺,不能耽誤了用藥,這晚了一會,則意味著相爺的傷勢便好的慢些。”
說著,小童已然端了藥,上前輕喚:“相爺?相爺?該換藥了!”
相卿果真慢慢轉醒,伸手慢慢的揉向額頭,聲音低啞的開口:“現在什麼時辰……”抬眸看到魏西溏站在那邊,他先是愣了下,隨即伸手去揭身上蓋著的錦被,“不知陛下大駕光臨,臣罪該萬死!”然後他罵那兩個藥童:“不知道死活的東西,陛下親臨,竟敢不知會一聲?我養你們何用?”
兩個藥童跪在地上,連聲磕頭稱罪:“奴才知罪,相爺饒命!”
魏西溏只得出聲:“是朕不讓他們叫醒你的,相卿若是要怪,便怪朕吧。”
“臣不敢!”相卿要起身。
魏西溏一看他的動作,便覺得他身上的傷口該是很疼的,急忙道:“你躺著便是,朕聽說你傷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