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灘泥,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沒了。
皇太后的小腹已經微微凸了出來,人本來就不胖,以致月份稍稍一大,就顯懷了。
魏西溏砍完了菜瓜們,這才把矛頭對準皇太后。
不過,皇太后是主動回金州,又自降身份為皇太后,等於是承認了魏西溏的新帝身份,且並無任何反抗行為,殺,魏西溏是不能殺的,否則就是告訴天下人,新帝殺戮心重,哪怕歸降也不得好。
魏西溏便直接跟皇太后道:“蘊藝皇太后即日起搬往長和庵,一但胎兒出生,便落髮出家,替先皇帝祈福,終身不得出庵。”
皇太后一手護著小腹,一臉惶恐的問:“若哀家的孩子生了下來,陛下又當如何處置?”
魏西溏看著她,只輕輕笑了笑,道:“太后以為呢?”
皇太后睜大眼睛看著她,“陛下,此胎兒和皇家沒有半分關係,丟的也是哀家自己的臉面,求陛下開恩……”
魏西溏沒再言語,只是看她一眼,拂袖而去,留下皇太后跪在原地淚流滿面。
次日,皇太后臨行前讓宮裡御醫開了下胎藥,一併帶去長和庵。此後,蘊藝皇太后一生未能踏出長和庵半步,最終老死庵中。
放榜後,有人歡喜有人憂,上榜者歡天喜地,派人回鄉報喜,落榜者唉聲嘆氣,只能默默收拾鋪蓋打道回府。
一場大考伴隨著一場血腥殺戮結束。
魏西溏去找兩個姐姐,結果只有魏紅衣在宮裡,她問:“二姐姐,三姐姐今日怎沒跟你在一塊?”
魏紅衣看著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憋了好一會憋不住了,才說:“這幾日她把宮裡逛遍了,覺得沒甚好玩的,無聊,所以,她一大早便偷偷跑出宮了。”
魏西溏瞪眼:“跑出宮?”
魏紅衣一臉急色,“這都是第五日了,我又勸不住,母后要是過來問了,還要幫她遮掩,否則母后不是會擔心死?”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三姐姐可真是……”
“陛下,她會不會有什麼事啊?”魏紅衣是真著急,可她有什麼辦法?她自己不敢出去,卻也攔不住魏靜思。
魏西溏沒好氣的說了句:“她都連續出去好幾日了,能有什麼事?想必是把金州摸了個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