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萬苦來的,可自己沒有立場,只能有些落寞的低下頭,“確實如此,唐兄確實該多照看點才是。”
付錚嘴裡跟賀蘭詞說話,心裡就一直惦記那個小心眼的,也不知跑哪去了,怎還不回來?
正想著呢,便聽到外面的動靜,一個俏生生的人影便從外面走了回來,雖還是穿著剛剛的貂皮披風,不過,整個人精神貌卻是和剛剛完全不一樣,“我回來了。”
付錚急忙站起來:“池兒……”然後愣了下,她不知跑到什麼地方換了一身衣裳,不但衣裳換了,就連頭髮都被人重新梳理了一番,剛剛還是個俊俏少年的模樣,這會便成了俏麗的小女子。
“看什麼?沒見過長的像我這麼好看的人嗎?”魏西溏瞪他一眼,哼了聲。
付錚伸手拉她的手,倒是沒反駁,只怕她不高興。
魏西溏在他身側坐下,對披衣一副病弱模樣的賀蘭詞道:“藍公子有禮了。不怕藍公子笑話,他是我相公,眼見著過年了,總不能叫人以為他身側連個女子都沒有,剛剛在集市上,還有漂亮的姑娘兒朝他瞧,與其這樣,不如叫那些個姑娘家知難而退。”
賀蘭詞的笑有些僵,若是如她所說那樣,那眼前的這個正在爭風吃醋的女子,便是天禹的女帝,偏她還不能表現半分。
賀蘭詞看著對面的女子,有些明瞭月兒說她不過就是想去找唐公子,結果就被人丟擲來,然後便是重傷。
原來如此,女帝護衛又怎會輕易放一個來路不明的侍女靠近?
她就是天禹女帝,模樣兒並不是那般驚豔絕倫,但是她氣質超然,一舉一動都帶著常人不可及的威儀,就連她看向付錚的眼神,即便帶著嬌嗔,也透著只有帝王才有的大氣凌然。
她的眼裡,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平常的,她根本不在意外界的影響,她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有人覬覦付錚。
賀蘭詞不確定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知道她對自己有幾分輕視,否則不會出去的時候連個招呼都不打,或許在她眼裡,能讓她高看一眼的人沒有幾個,更別提自己了。
“原來是唐兄的夫人,藍賦這裡有禮了。”賀蘭詞小心的掩飾眼中的失落。
她設想中的天禹女帝並不是這樣,最起碼不是這樣小巧,不是這樣……讓她有說不出的壓迫感,僅僅是因為她看過來的眼神。
賀蘭詞想象中的女帝,該是和男子一樣高大威猛,粗魯暴躁崇尚無力,否則她也不會登基之日就殺了那麼多人。
所以,她潛意識裡一直覺得,付錚若是戰敗,他的日子一定不好過,也覺得,其實付錚並不如他說的那樣幸福。
可現在,她所有的自以為是都被打破,天禹女帝不是她以為的那樣。
付錚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眼神,一如天下所有的男子,看著自己心愛之人的眼神,夾雜著愛,夾雜著寵溺,夾雜著讓人不忍靠近的幸福。
付錚見她的模樣,也不知她消氣,生怕再待下去,她被忽略了又不高興,便道:“藍弟還要養傷,那我們便不打擾了。藍弟你好好養著,不必擔心其他。若是有什麼事,便讓人傳話,為兄自會受到。”
賀蘭詞急忙站起來身側丫頭趕緊過來扶著:“唐兄!”
魏西溏回頭,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賀蘭詞不由自主後退一步,小心道:“多謝唐兄和夫人收留,藍某感激不盡。”
“藍弟不必多禮,好生養著便是。”付錚攙著魏西溏,帶著她出門:“小心些。”
出了門,魏西溏的臉色便難看了,付錚急忙跟在後頭:“池兒,怎麼了?”
魏西溏站住腳,抬頭問:“我好看,還是她好看?”
付錚哭笑不得:“自然是你好看。再者他一個男子,如何跟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