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發現的是相卿,他微微有些發怔,就這樣愣在原地,他眼裡那個面對死人素來面不改色的陛下此刻猶如被人抽離了魂魄一般,一動不動。
身後的藥童提醒,“仙尊!陛下她……”
他猛然醒過來似得,然後他抬腳,快速的衝了過去,直接在魏西溏身側跪了下來:“陛下!”
“陛下!”
魏西溏刺激過大,直接昏迷不醒一覺醒來,遍地是外掛。
相卿伸手,直接把她抱了起來:“還不快安頓好王爺的屍首!”
他抱了魏西溏近寺廟:“素素安排出客房!”
顏白跟著趕緊布兵,將寺廟團團圍住。
不知過了多久,魏西溏才睜開眼睛,她雙眼直直的瞪著寺廟的屋頂,擱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半響她才咬著牙道:“即刻命人去查王爺身邊的那柄匕首出處,周遊山上下所有可疑之人全部活捉,死一個都不行!山裡山外的活物,哪怕是隻兔子也給捉看住了!”
“臣遵旨!”相卿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魏西溏大口的喘氣,然後她掙扎著爬起來:“王爺在哪?”
“回陛下,臣把王爺安頓在廟中正堂,周遊山寺廟的主持正帶著廟中弟子在護靈。”相卿低著頭,聲音低而小。
這個安排顯然讓魏西溏覺得滿意,她沒有再說別的,只是沉默的坐了起來,“朕想去看看他……”
“陛下!”相卿跪在她身側,低聲道:“陛下一路辛苦,龍體抱恙,臣請陛下略作休息,晚些時候再去看王爺也不遲。”
魏西溏沒有應道,可行動卻表示了她的意思,直接下來,口中道:“更衣!”
王夫殞命,乃國喪之事,外頭候著的上下將士,早已人人繫上了素白的綢帶,而女帝的素服也早臨時備了出來。
魏西溏站在正堂中央,只臨時找了一具棺木,寺廟的大和尚正帶著一干弟子在誦經,魏西溏看著那棺木,道:“都出去。”
大和尚便對魏西溏行了禮,帶著弟子陸續走了出去。
魏西溏的眼盯著那棺木,眼淚在眼眶中一直打轉,她張了張嘴,眼淚便順著臉頰滾落而下,一步步上前,伸手按在那棺木上,嘶啞著聲音哭道:“你怎能……這樣待朕……朕……”
她的手扒在棺木上,越扒越緊,突然猛的一抬手,竟直接把虛蓋的棺蓋一把掀了過去,沉重的棺木笨重的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她雙手狠狠的打在棺木的邊緣,她看著棺木中的人,淚眼模糊,她衝在棺中之人,聲嘶力竭的喊道:“你怎能這樣待朕?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朕的!你怎能這樣言而無信?騙子……你這個騙子……”
門外跪著一眾人匍匐在地,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女帝壓抑的哭聲時不時的傳來。
相卿只站在門口,他的表情有說不出的茫然,又或者,他還沒有從女帝的反應中回過神來。
魏西溏肝腸寸斷。
她是來帶回付錚的,她是來帶回活生生的付錚的,如今卻只能帶回一個沒有生息的付錚。
她力竭,身體順著棺木緩緩滑了下來。
相卿慢慢走到她身側,他伸手,想要去扶女帝,不妨魏西溏突然出聲:“別碰朕!”
“陛下!”
魏西溏依舊是那個動作,嘴裡卻道:“朕只問你,付錚身中何毒?可有法子解毒?他如今身死,朕不想他帶著那樣一副面目離開……朕不認得,朕要他恢復到以前模樣,你可有法子?”
相卿略一猶豫,才道:“陛下,解毒只能對活人,對身死之人,臣只怕無能為力系統之花瓶女的學霸人生。”見她抬頭要開口說話,相卿便道:“不過,陛下想要王爺恢復原貌,臣倒是有法可使。”
魏西溏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