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呀,有點兒難受。”
頗有種病來山倒的感覺,明明剛剛還好好的。
渾身乏力,四肢重的提不起來,每塊肌肉都泛著痠疼,眼皮子燙的睜不開,撥出的熱氣都能用來孵化小雞仔了。
他拍著她的腦袋,“去換衣服!”
“不去。”餘笙拒絕,她一丁點都不想動,路都不想走呢!
對於這麼不聽話的老婆,姜博言覺得……覺得也沒辦法,只好拿了她的羽絨服過來,給她披上,“不換就算了,走吧!”
餘笙走路有點兒打飄,晃晃悠悠的,一隻手死死地攥著他的袖子,兩個人一前一後地往外走。
外面人還在討論,看見這兩個人出來,齊齊抬頭,“裹這麼嚴實,這是要出門?”
姜博言“嗯”了聲,去拿鑰匙,“我老婆發燒,帶她去看醫生,你們繼續。”
餘笙抱歉地欠了欠身,“很快就回來了,不會耽誤太久的。”
幾個人笑了,“沒事,不回來也沒關係,反正要他也沒什麼用。”
就這樣把老闆出賣了。
餘笙忍不住笑了,笑到一半打了個大大的噴嚏,捂著嘴巴說著抱歉去找紙巾,狼狽的很。
坐上車的時候,餘笙還覺得臉發燙,也不知道是發燒發的,還是害臊害的。
“臉都丟盡了啊!為什麼你就不能狼狽一次給我看?”也太不公平了點兒。
姜博言有些好笑地看著她,“是人都會生病,有什麼可丟臉的,你這思想不對啊!都是個大學生了,還這麼膚淺,學校就是這樣培養你的?”
餘笙聽完,忍不住衝他一拱手,“你和我爸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吧?”這教導主任的口吻也是沒誰了。
姜博言悶聲笑了下,“叫叔叔!”
餘笙:“……”
去看了醫生,就是單純的發燒,可能是最近免疫力地下,本來早上就有了發燒的前兆,她又是吹冷風又是灌冰水的,不發燒才怪。不過沒什麼大礙,開了藥,回去睡一覺燒就退的差不多了。
晚上餘笙沒去參加公司年會,倒不是她不想去,雖然表示自己身體還好,姜博言還是把她留在了家。
“每年年會跟個相親現場似的,小姑娘們一個比一個穿的少,我要是讓你去,鐵定是要準備一件禮服,你這剛發完燒,可別了。”他可不忍心。
於是他就又成了那麼沒女伴的。
每年都會舉辦年會,但是今年不大一樣,公司漸漸步入正軌,以前也就是一大群人聚一起吃個飯,回顧過去,展望未來,巴拉巴拉一晃過去了,跟玩兒似的。
今年策劃書就改了好幾版,比以往都認真,公司想點兒樣子了,年會也比以往像樣,還有直播,可以讓員工家屬也參與互動,獎品很豐厚,算是給加班到大年二十八的員工的福利。
姜博言大手筆,包了酒店一整層宴會廳,每個人到場的人都著正裝,公司裡的小姑娘,平時裡雷厲風行,一個個姜博言上身似的又拼又勁兒,此時穿著晚禮服,妝一化,與平日裡判若兩人,水靈靈的小姑娘們,最是賞心悅目。
餘笙雖然沒去,但是也在看直播,還有獨家爆料可看,卓誠那丫的太無聊,一路拿著手機給她拍影片,配上他那逗比一樣的解說,餘笙能腦補的東西太多,笑得臉都抽筋了。
“全場一共幾個人你知道嗎?三百多個,放眼望去全是腦袋,當然,還是因為我個子高,你知道身高一八七是個什麼感覺嗎?你要是恐高你就知道了,每天早上醒過來得先暈一會兒。”
“看,六哥又在瞎忽悠了,讓他發言就是個錯誤,除了裝逼耍帥之外,一句有用的話都沒說。當然,他就是個吉祥物,掛在那兒供人看的,養眼就行了。有他在,公司上到中年婦女,下到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