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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體力好著呢!”餘笙哼了他一聲。
姜博言歪著頭笑了,“是,好著呢,我知道。”
餘笙就知道他想不到好地方去,狠狠戳了下他的腰,走了。
沒什麼事給她做了,她抱著相機,四處轉著拍了點兒照片,轉到龍脊崖那邊的時候,餘笙在崖頂看見了衛崢,她這會兒抱著腿坐在一塊突出的大石頭上,表情有點兒恍惚。
餘笙舉著相機給她拍了一張,定格在藍紫色的天空之下。
天即將黑了。
餘笙蹭過去坐著,“想什麼呢,師姐,還好嗎?”她這神情,看起來並不太好。
衛崢緩緩扭過來頭,看了餘笙一眼,又慢慢搖了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兒觸景生情。”
餘笙這時候才看見她的正臉,上面是縱橫交錯的淚水。
餘笙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自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勸,只能從隨身帶的腰包裡摸出紙巾遞給她,“是因為以前來過這裡嗎?”
衛崢深深看了她一眼,最後點點頭,“三年前左右,我跟我男朋友一起。”
餘笙點點頭,“我三年前左右也來過這裡,這地方來的人不多啊,你們兩個人嗎?是……那個人?”
“不是,之前的。”
“那就是分手了?”
衛崢搖搖頭,“沒有。”
“嗯?”餘笙看了她一眼,天色暗的很快,這時候只能模糊地看見衛崢的表情,有種壓抑的痛苦。
“他死了。”
餘笙一下子坐直了,有點兒驚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只是摟住了她的肩,“是出意外了嗎?”
衛崢沒說話,曲著腿,抱著膝蓋,把臉埋進去,肩膀開始抽空,哭聲漸漸溢位來,越來越大,像痛苦的野獸,哀鳴著,絕望從弓著的脊椎裡刺出來,扎得餘笙心臟疼,她不太會安慰人,也不知道事實究竟是怎樣,這會兒只能抱著她,給她一點兒溫暖,“都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衛崢沒說話,兩個人長久的沉默著,她在哭,餘笙抱著她,冷風在這片空曠的地方肆虐著,直到餘笙打了個大大的噴嚏,衛崢才直起身,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餘笙身上,“我沒事,就是覺得難過。”
餘笙拍拍她的肩膀,“我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你,我就覺得你不能太壓抑自己了。”餘笙把她的外套脫下來,重新披給她,“我身體好著呢,打個噴嚏不礙事的,你別感冒了。”衛崢現在的身體狀況才讓人擔憂,瘦,皮包骨,顴骨高高地聳著,眼眶凹下去,整個人像是吸毒到病入膏肓似的,跟鬼妹剛出道的時候有一拼了,上次餘笙勸過她,但是情況似乎並沒有多大的好轉,看起來實在是讓人擔心。
過了會兒,衛崢那強裝的冷靜都漸漸沒了,開始撕心裂肺地哭,一下一下揪著自己胸口,“我覺得自己難過地快要死過去了,這裡好疼啊,好疼!”
餘笙狠狠地抱著她,“師姐,你要是覺得難受可以跟我講講,我不大會勸人,但是傾訴一下總會好很多的。你別這樣,我害怕。”餘笙也不知道怎麼形容,總覺得衛崢滿腹心事,眼裡心裡都是故事。
衛崢慢慢冷靜下來,盯著遠方看,很久都沒有說話,她這會兒已經沒有了那種痛苦的哀鳴,只是默默地流眼淚,整個人空洞地像是木偶人。
餘笙也沒催她,默默地陪著她。
過了很久她才開了口,“我媽老家在域城,是個小地方,你估計不知道。那裡很封閉,古老,陳舊,生病了不去看醫生,去找巫神的那種地方,你能想象得到嗎?”
餘笙搖搖頭,她想象不到的,電視新聞上看見都覺得像是假的。
“我媽是我們那裡最年輕的巫祝,她本來要繼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