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鬼一樣,表情變得驚恐,唯一能動的左手抓緊了被角,哭道:“景澤謙,我,我不要看到你,你,你滾出去。”
沈知之剛醒,還沒從悲痛和絕望中走出來,所以一看到景澤謙他就想到了那些痛徹心底的日子,情緒難免很激動。
容語禾擔心沈知之應激反應過重,身體再出狀況,就把景澤謙轟走了。
等到下午沈知之的情緒平復一些,景澤謙才進來。
“媽,你一天一夜沒閤眼了,快回去休息吧。”景澤謙走進來,坐到了床的另一邊。
沈知之還是有些牴觸他,但沒有上午那麼的激烈。
他很想讓容語禾留下來,可又不想讓她太過勞累,便也跟著說:“容阿姨,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裡不會有事。”
雖然沈知之很介意和一條瘋狗共處一室,可他現在連動都不能動,景澤謙就算再想做什麼,他都無所謂。
大不了就是一死,他沒什麼好怕的。
況且,景家已經知道了他做的這些勾當,景澤謙也不會再亂來。
但容語禾還是不願意把沈知之交給景澤謙,就當她打算拒絕之際,病房門再次被開啟,景瑞辭帶著景澤天和陶韞走了進來。
最後還跟著一個葉嘉禮。
容語禾的臉色當即垮了:“誰讓你把他帶來的?”
景瑞辭無辜的攤攤手:“這你得問你的好兒子,我可管不住他。”
景澤天順著話說:“葉嘉禮是我的,他只能跟著我。”
“……”容語禾一個頭兩個大。
這倆兒子,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
葉嘉禮從後面走過來,頗懂禮貌的對容語禾鞠躬:“伯母好。”
然後,他看向景澤謙的目光裡飽含羞怯,露出一個自認為甜甜的笑容:“二少爺好。”
景澤謙瞥了眼他掉了一顆的門牙,腦子裡一團黑線,沒來由的厭惡:“我不允許這裡出現外人,還請無關人員滾出去。”
葉嘉禮受傷的看向景澤天,後者把他摟在懷裡:“小謙,怎麼說他也是你哥的男人,你怎麼能……”
“你再多說一個字,跟他一起滾出去。”
景澤天被噎住了話,眼瞅著他親弟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突然慫了,安慰著葉嘉禮:“小禮乖啊,你先在門口等我下,馬上就出來。”
不等葉嘉禮再哭唧唧的求情,景澤天就把他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景澤天問道:“弟弟,這樣可以了嗎?”
景澤謙:“……”
容語禾嘆口氣,不放心的問陶韞:“事情都處理清了嗎?”
反被景澤天搶了話:“牙醫說陶韞的牙型和小禮的不匹配,不就小了點有什麼不行的。我看那個庸醫就是看上了陶韞,敢得罪我,等著破產吧。”
眾人:“……”
容語禾現在沒心情管景澤天的破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宣佈。
現在人都在,她覺得正是時機,調整坐姿,開口道:“既然知之是被小謙脅迫領的證,那不如把婚離了吧,相關的手續我會準備好。”
說完,她溫柔的看向沈知之:“知之,我們景家不會讓你白白受苦,會盡所能的給你補償。”
“謝謝伯母,補償我就不需要了。”沈知之的聲音依然是沒有力度,“把婚離了就行,其他的我都不想要。”
一直坐在旁邊,沉默許久的景澤謙,在聽到沈知之的這句話後,冷笑了一聲:“離婚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景瑞辭也忍無可忍,指著他大發雷霆:“景澤謙,這件事你沒商量得餘地。”
可景澤謙依然是一副冷漠模樣,堅持道:“我不會離婚,也不會簽字。”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