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和脈搏越來越快。
“我也不會再和你離婚,我還想要和你擁有一輩子,能和你相守到老,陪你看盡人間的風花雪月,良辰美景。”
景澤謙的手指動了下。
“我一直都知道,那條硃砂項鍊是你求來的,你不是許願想讓我們天長地久嗎,那就趕快醒來,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可若你敢走,我就帶著你的孩子嫁給別人,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沈知之一邊哭一邊說,淚水打溼了床單。
他抓著最後的希望,從死神手裡搶人,緊緊握著愛人的手,彷彿這樣就能把他從奈何橋上拉回來。
沈知之抬頭看了眼監護儀,上面的數值正在逐步恢復正常。
他破涕為笑,起身在景澤謙臉頰上落下一吻:“景澤謙,我愛你,留下來。”
沈知之訴說著那年景澤謙對他說過的,同樣的話。
當時他沒有選擇留下。
但他祈求著景澤謙能為他停留。
沈知之趴在景澤謙身上,壓抑的抽泣著,一遍遍的喚著他的名字,說著我愛你。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景澤謙抽/動著手腕,監護儀上的各項數值逐一平穩,唯有心臟跳的很快。
在緩慢下來的滴滴聲中,冷不丁的夾雜了一句嘶啞,沒什麼力道的嗓音:“沈知之……”
沈知之猛的抬起頭,在與景澤謙對視上的那一刻,徹底繃不住的失聲痛哭。
景澤謙抬起沒有扎著針的左手,輕輕拭去他眼角的淚水,聲音極輕但依舊很冷:“別哭。”
沈知之拍開他的手,氣道:“你要是好好的,我至於哭嗎?”
“對不起。”景澤謙深沉的望向著他,哪怕在此刻他的眼中也沒有流露出虛弱,墨瞳彷彿沒有邊際的夜,“沈知之,我聽到你叫我了,所以我回來了。”
沈知之再次撲到他身上,在劫後重生中嗚咽著:“你把財產都轉移給我了,我要是不來叫你,你是不是就不願意回來了。”
景澤謙沒有回答他,只是摸著他的後背安撫他,聽著沈知之的哭訴。
“景澤謙你個大混蛋,你走了,我和孩子怎麼辦,我才剛25歲,你就讓我守寡嗎?”
沈知之一氣之下,錘了景澤謙一拳。
後者應該是被打到傷口了,咳了幾聲,沈知之看他臉色都白了,又心疼著,忙問:“是不是很疼啊?”
“不疼。”
“你這人這麼要強,就算疼也不會承認。”
景澤謙微微笑了下,他現在很想吻一下沈知之,可帶著呼吸罩不太方便,就改成摸了摸他的頭:“我以後都不會再走了。”
沈知之見他面帶痛苦,知道麻藥勁過了,他在強忍傷口上的疼,被砍了那麼多下,他又不是鐵打的,怎麼可能會不疼。
“有什麼事,等你好了再說。”
沈知之讓景澤謙先等著,自己跑出去叫醫生。
……
經過全面檢查後,景澤謙被轉移到了普通病房,但也是豪華單間。
他靠在床頭,心安理得的接受沈知之給他餵飯。
容語禾的臉上終於出現了笑容,她看著眼前這一幕,激動又欣慰:“知之,這次多虧了你,不然我可能就要失去這個兒子了。景家欠你一個大人情,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