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又看向容語禾,“景太太,這件事您知道嗎?”
容語禾哭紅著眼睛點點頭:“我家的私人醫生跟我提過兩句,但具體是什麼我不清楚。”
在失去沈知之的一年裡,景澤謙成宿成宿的睡不著,閉上眼就是他跳海離開的畫面,一到晚上就折磨著他精神錯亂,頭痛欲裂。
後來,他找林醫生拿來了新版的勞拉西泮,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注射,不然會精神崩潰,比死了還要痛苦。
主任告訴他們,景澤謙的各類器官已經被藥物侵蝕,一旦他的自主意識薄弱,藥劑的副作用會無限放大,導致器官衰竭加速。
如果不能儘快讓景澤謙甦醒,那就算華佗在世在搶救不回他。
景瑞辭在旁邊聽的也忍不住了,急道:“那請問,有什麼方法能讓他醒過來?”
主任:“各類儀器我們都試過了,沒有任何用處,現在只能試試最原始的方法,讓他最重要的人陪他說說話,說不定能喚醒他。”
容語禾第一時間看向了沈知之,握著他的手,求道:“知之,小謙最愛的人就是你了,只有你說的話他才能聽得進去。”
“我,我不知道說什麼。”沈知之回答的期期艾艾。
他從前總是告誡自己,景澤謙是死是活跟他沒關係,他死了沒人再來打擾他,正和他意。
可現在,只要一想起再也看不到他,沈知之全身就跟被火車碾了一樣疼。
他是想逼景澤謙走,但前提是他得好好活著,不然他也會內疚一生。
容語禾看出了沈知之臉上的難色,情緒激動之下,直接跪了下來,哭道:“知之,阿姨求求你,求求你救救小謙。”
沈知之連忙去拉她:“阿姨,您別這樣,您先起來。”
“我知道他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景家也虧欠你很多。可我畢竟是他的媽媽,我不能做到白髮人送黑髮人。”容語禾哭到撕心裂肺,誰都勸不住,“是我沒教育好他,你有任何怨恨衝我來,兒子的債當媽的來還,阿姨只求你能救一下小謙。”
容語禾哭的太過共情,讓沈知之也忍不住落淚。
他腦子裡亂的很,還有些呼吸不上來,就先把容語禾拉起來,回道:“阿姨,請您我給一點時間。”
沈知之說完,轉身走出房門。
他靠在白瓷牆上,看著重症監護室的大門,渾身抽疼到哽咽不止。
這時,兩位穿著黑色西裝的alpha走過來,其中一個溫聲開口:“沈先生,景總有東西讓我轉交給您。”
沈知之認識這位alpha,他是景澤謙的助理。
“有什麼事嗎?”沈知之擦掉眼淚問。
助理指了指旁邊的人:“這位是景總的私人律師,王律師。”
王律師衝沈知之頷了頷首,直接遞給他幾份檔案,開門見山的說:“按照景總的吩咐,我已經將他名下除了景禾集團以外的財產,都轉移到了您的名下。”
沈知之驚愕的看著手裡的財產轉讓書,不明所以:“這是什麼意思?”
助理解釋道:“景總沒交代太多,只是說讓您把這些當做日後生活的保障,但景禾集團是他父親創立的,他不能隨便動裡面的財產。”
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