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哥來接我了,電話費太貴,你要是……”
嘟的一聲,電話自己斷了,手機沒電了。
沈知之沒有充電寶,就先跟著程硯舟去了酒店。
景澤謙後面怎麼也打不通沈知之的電話,只當是他見到了程硯舟,不想搭理他。
沈知之的發情期沒過去,讓他和一個對他別有用心的alpha相處,景澤謙豈能容忍,眼底燃起狠厲的殺機,恨不得立刻剮了程硯舟。
同時,他一想到沈知之對他的冷漠態度還有他提起程硯舟的輕鬆語氣,心口就窒息般的疼,好像無數鋼針插進他的大腦神經,褪卻了臉上的血色。
天公不作美,剛剛還晴空萬里,此時烏雲密佈,雷電交加。
所有的航班被迫停機。
景澤謙就算想用私人飛機都不行。
他靠在貴賓室的皮質椅背上,疲憊的揉著眉心。順風順水了這麼多年,他從未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
……
後來沈知之沒再接到景澤謙的電話,也沒主動找他。
參加完程硯舟的訂婚宴,他打算在美國玩兒兩天放鬆心情。
沈知之拒絕了程硯舟和他未婚妻的招待,自己一個人住在度假酒店。
他剛收拾完東西,門被敲響,他以為是送餐員,就毫無防備的開啟門。
沈知之當即被一道重力懟到了門旁邊的牆上。
似乎怕他受傷,面前的alpha還用手墊在了他的頭下。
“景澤……”
沈知之才說了兩個字,嘴就被深吻用力的堵住。
景澤謙原本身上盈滿了厲氣,一路上都在想著抓到人了,該怎麼狠狠收拾一頓。
可當他碰到沈知之柔軟的嘴唇時,再大的怒氣都變成了對他的佔有和瘋狂。
沈知之感受到了景澤謙資訊素裡的絕對壓迫和震怒,再加上他的吻是這樣的兇狠、野蠻,好像要把他吃的骨頭都不剩。
擔心景澤謙會像從前那樣失控,沈知之不由得害怕到發抖,不停的對他拳打腳踢,一拳一腳實打實往他身上揍。
景澤謙擔心他把自己弄傷,用一隻膝蓋壓制住沈知之亂動的腿,騰出手來抽出皮帶,把他的雙手綁在身前。
視線倒轉,沈知之被景澤謙扛到肩上,往裡屋走。
“景澤謙,你又抽什麼瘋,放我下來!”
沈知之在驚恐之下喊著景澤謙的名字,可後者就跟沒聽見似的,不管不顧的把他放在床上,繼續剛才的吻。
景澤謙壓著沈知之,懲罰似的咬著他鮮紅的嘴唇,不給他一點掙扎的餘地,汲取著為數不多的空氣。
可他又在極力剋制著自己,只是用接吻來發洩他的不滿,等他瘋夠了,才撐著床起身,黑瞳裡的餘火不曾退下。
景澤謙挑起沈知之的下巴問:“你來美國幹什麼,見程硯舟嗎?”
沈知之知道他是誤會了,但就是想讓他急,便回道:“程大哥特意邀我前來,我怎麼能拒絕。”
“沈知之,別逼我殺了他。”景澤謙聲音漸冷,“睡完我就跑,你是薄情郎嗎?”
見他是真的生氣了,沈知之心滿意足的收場:“他邀請我參加訂婚宴而已。”
聞言,景澤謙寒涼與憤怒相交雜的眸子裡終於鬆動下來,他俯身,與沈知之胸膛貼著胸膛,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低語著:“沈知之,我以為我又要再失去你一次。”
他的聲音有些悲愴。
如果沈知之再一次不告而別,或者選擇了別人,他真的會徹底瘋掉。
若是沒有沈知之,景澤謙寧可萬劫不復。
沈知之聽著他蒼涼的聲音,心臟也跟著一起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