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彙報完畢,據我所知,他們將在三天後,搬去美國。”
景澤謙吐出一口菸圈:“知道了,做得很好。”
沈知之的心跳越來越快。
景澤謙的話什麼意思?
程家怎麼了,為什麼要搬去美國?
沈知之覺得答案就是自己的猜測。
景澤謙結束通話電話,注意到門後面的影子,把煙按滅在菸灰缸裡,涼聲喊道:“沈知之,進來。”
被突然點名的沈知之心虛的嚇了一跳,大腦想逃跑,可雙腿卻自作主張的走進了書房。
他乖巧的站在桌子前,低著頭,被抓包後大氣都不敢出。
景澤謙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怎麼不睡覺?”
“我,我出來喝水。”沈知之手指揉搓著衣角,經過一番心理鬥爭,最終還是鼓足勇氣問,“你把程硯舟怎麼了?”
景澤謙語氣依舊很平倦:“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你把程家怎麼了?”
“沈知之,回去睡覺。”
“告訴我,求你了。”
見沈知之如此固執,景澤謙也沒有耐心和他周旋,就簡明扼要的告訴他:“程宇嫖/娼被抓,程氏集團股價大跌,很多合同被迫中止,瀕臨破產。程宇雖然被人保釋出來,可也人財兩空,為了躲債,只能出國。”
一個不算小的企業即將破產,那是別人很多年的心血,就這麼被景澤謙雲淡風輕的略過。
沈知之不用再問,也知道這是景澤謙的手筆。
他的情緒有些激動:“你這麼做,是因為我和程硯舟嗎?可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頂多是搭檔,你為什麼就要抓著他不放呢?”
沈知之並非聖父,也不是對程硯舟有特殊的感情,他只是不想因為自己去牽連無辜的人。
本來在拍攝《野玫瑰》時,他就對程硯舟有愧疚,現在直接害的程家聲名狼藉,沈知之更加歉疚。
“我可什麼都沒做,下三濫的手段我從來不用。若非程宇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又怎麼會被我的人拍到。”景澤謙的神情變得森鷙可怖,曈眸彷彿詹黑的夜,裡面有個看不見的漩渦,對視一眼就能被吞噬。
他站起身,雙手撐著桌子,俯身與沈知之平視,冷笑著:“沈知之,你真覺得程硯舟只是拿你當朋友?”
沈知之被他盯得後背發涼:“不,不然呢?”
“他喜歡你,你看不出來嗎?還是說,你明知故問。”
這件事,沈知之還真沒看出來。
程硯舟是很關心他,可他對誰都很好。
或者說,他對沈知之的距離,還沒有譚故的近,這讓沈知之怎麼可能會認為程硯舟喜歡他。
沈知之覺得可笑:“這都是你自己的無稽之談,我哪裡有那麼大的魅力,是個alpha關心我就是喜歡我。”
景澤謙冷漠著:“沈知之,你真的好沒有自知之明。”
“可話說回來,就算程硯舟真的喜歡我,那你至於趕盡殺絕嗎?”
“我可沒有趕盡殺絕,我還留著他一命。”
“那我還要替他謝謝你高抬貴手了。”
也許是沈知之情緒被帶的高漲,膽量也變大了,有什麼話都能毫無畏懼的說出來:“那你的下一個目標是誰,譚故嗎?”
景澤謙沉著道:“只要他不對你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