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動他。”
沈知之的眼眶都酸了。
他以為,只要自己乖乖的留在景澤謙身邊,受他擺佈,他就不會因為自己再針對其他人。
可到底還是他低估了景澤謙的瘋勁兒,只要對自己有一點威脅的存在,都要剔除乾淨。
沈知之真的好害怕,景澤謙會對譚故下手。
“你真的太可怕了。”沈知之剛一開口,眼淚就掉了下來,悲慟著,“你說我們是小時候拍戲相遇,可我現在真的好希望,五歲那年從來都沒認識過你。”
吧嗒一聲,景澤謙彷彿聽到自己堪堪維持的名為理智的弦,在聽到沈知之的最後一句話時,徹底斷了。
他的表情沒多大變化,但聲音冰的能刀人:“你再說一遍。”
沈知之被他陡然降低幾個溫度的語調嚇到了,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重複一遍:“我說,我希望從來沒認識過你。”
反正景澤謙已經聽到了,他再說一遍結果都一樣。
空氣裡死寂了幾秒,稀薄的氣氛好似凝結了時間,讓沈知之把自己的死法都想了一遍。
屬於頂級alpha的資訊素破入空氣,帶著震怒的威士忌,彷彿隱形的手,想掐斷沈知之的脖子。
“沈知之,你真的很喜歡惹怒我。”
沈知之激怒景澤謙的後果可想而知。
他被景澤謙勾著項圈的邊緣拽過去,摁在他的懷裡。
景澤謙往下掰著沈知之的頭,猩紅的目光赤裸裸的盯著他暴露出來的腺體。
好幾天沒有打標記,就讓oga忘記了自己是誰的人。
景澤謙自詡遇到任何事都能沉穩鎮定,可偏偏沈知之在他面前提起其他alpha,尤其是程硯舟,還這般維護他時,他就做不到淡定如常。
狼性在心底大肆攀升,催促著他想給沈知之狠狠的做個標記,讓他的腺體裡,灌滿他的資訊素。
毫無意外的,尖利的痛刺入沈知之的腺體,讓他身體一僵,瞳孔赫然睜大,淚眼當即掉了下來。
alpha的高階壓迫資訊素,強行與oga的資訊素融合,令沈知之的身體難以承受。
他一邊哭/喘,一邊掙扎,妄圖逃離alpha的掌控。
景澤謙抱起他,讓他坐在書桌邊緣,牢牢地鉗制住他的腰,更加方便他打標記。
口中彌散出腥甜味,他再一次的嚐到了oga的血。
這讓他的施虐因子徹底覺醒,大腦神經抑制不住的興奮。
景澤謙想把沈知之狠狠的揉碎。
腺體的疼讓沈知之無法忍受,他感覺自己會被景澤謙玩死在這裡,掙脫出來的手在旁邊不停的摸索。
咚的一聲,沈知之隨便拿起一個堅硬的武器,朝景澤謙的頭上來了一下。
濃稠的鮮血,順著景澤謙的前額流到了下巴上。
可他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鬆開沈知之後,在額頭上摸了把,把血攥進了掌心。
景澤謙在第一瞬間也有點不可思議,但轉瞬即逝,剩下的只有眼中愈演愈烈的狂風驟雨。
沈知之看著自己手裡價值七個億,被打出裂縫的瓷瓶,也愣住了。
他沒想對景澤謙怎麼樣。
可求生的本能,讓他在一念之間想要打暈景澤謙,然後離這個瘋子遠遠的。
奈何他力氣太小,景澤謙只是流了點血,依然直挺挺的站在他面前。
景澤謙現在的駭人表情,再配上臉上的血,比剛才更加驚悚,他陰冷的笑了聲:“沈知之,你就這麼想讓我死?”
為了一個程硯舟,就想要他的命嗎?
憤怒的烈火在景澤謙心中燃燒,讓他殘存的一點人性也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