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哭出聲,彎下腰蜷縮成一團,拼命咬牙忍住了求饒的衝動。
劇烈的痛讓他抖得厲害,他本能的死死往外拽著項圈,可無論他用多大的力氣,都不可能取下來。
事實上,他也沒多少力氣。
很快,沈知之就感覺到大腦裡白茫茫一片,喉嚨發緊,呼吸艱難,眼睛越來越模糊。
鐵鏈被他掙動出很大的聲響,細白的手腕被磨破了皮。
就在他快要翻白眼時,景澤謙按下了暫停鍵。
短短三分鐘,沈知之好像在地獄裡遨遊了一圈。他如獲新生的大口呼吸著,面頰上全是淚水。
腺體電流器雖不會弄傷他的身體,但威懾力很強,並且在釋放電流時項圈會自動收緊。
除了疼,還有瀕臨窒息時生理上的不適,同時又不至於將人弄昏,還能清醒的承受。
這種懲罰似乎殘酷了些,景澤謙不想這麼對他。
可若不給他一個教訓,他還敢逃。
只要想到沈知之會離開自己,景澤謙就能變得瘋魔。
他把渾身被汗浸溼的沈知之抱進懷裡,擦乾他的淚水,吻了吻他的額頭。
沈知之仍然在小幅度的顫抖,他無力的開口:“景二爺折磨人的手段還真是多。”
“只要以後你聽話,我就不會再這麼對你。”景澤謙撥弄著沈知之凌亂的頭髮,一字一句的問道,“還敢跑嗎,嗯?”
沈知之更想跑了。
但他不能說出口,也不敢提,只是緊抿唇線,偏過臉不予回答。
景澤謙強行掰正他的臉,再次警醒他:“我說過,你敢跑我就關你一輩子。沈知之,如果你不怕,大可以試試。”
沈知之乾澀的嘴唇輕微蠕動,終是開了口:“我若是不跑,你能把項圈摘下來嗎?”
景澤謙:“等你徹底聽話了,我會考慮摘下來。”
“我如果聽話了,你能還我自由嗎?”
“只有這個,沒有商量的餘地。”
那他跑不跑,都會被關一輩子。
沈知之嗤之以鼻的輕哼一聲,不再問話了。
折騰了這麼久,沈知之也該累了。
景澤謙把他放回被子裡,關門出去。
李時安正手足無措的站在門口,他在一樓聽到了沈知之的哭聲,擔心出什麼事,就想上來看看,可又不敢進屋,只好在門口等景澤謙出來。
“二少爺。”李時安走上前,問道,“少夫人,他沒事吧?”
景澤謙冷淡的回應:“沒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他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想起什麼,轉過身,繼續說:“李管家病了,放你幾天假,回景家照顧他吧。”
李時安喜出望外:“謝謝二少爺。”
景澤謙的目光變得幽深:“你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吧。”
“二少爺,我都明白。”
景澤謙沒再開口,轉而去了書房。
沈知之一覺睡到了晚上。
他是被餓醒的。
本以為他睡不著,可這一覺睡得他頭暈沉沉的。
腺體處已經不再疼了,真是一點痕跡和不適都沒有,若不是白天那種鑽心的疼,沈知之都要以為是自己做的噩夢。
手腕出奇的沒有被鎖住,應該是景澤謙知道他跑不了,就暫時讓他舒服會兒。
因為被束縛的時間太久,沈知之的雙腕上,有顏色很重的淤青,估計很久才能消下去。
他來到一樓想找吃的,可在樓梯口就聽到了水聲,是從東南角游泳池處傳來的。
那邊沈知之還沒去過那邊,就走過去檢視。
泳池裡有人。
沈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