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看出什麼端倪。
景澤謙不疑有他的接過牛奶杯,一飲而盡。
沈知之隨著他喉結吞嚥的動作,也一起緊張的咽口水。
他在牛奶裡下了安眠藥,足夠景澤謙沉睡一晚上,等到他明早醒來時,他已經平安的到達了另一個城市。
凌晨十二點一過,景澤謙的呼吸聲很沉,沈知之知道安眠藥起了作用,就速度的穿好衣服,只拿著飛機票和錢逃之夭夭。
他打車去了機場,一路格外的順利。
可就算如此,他的心臟還是止不住的狂跳。
有種在末世打喪屍,即將通關的緊張與期待。
還有兩個小時,沈知之晚上沒吃好,現在又有點餓了,打算去樓上吃碗麵。
他的腿到現在還在疼,所以就坐直升梯去三樓,結果他剛按下關門鍵,在電梯門即將關閉時,一隻骨骼分明的手,從縫隙中伸出來,牢牢地扒住了一側門,並用力推開。
電梯門完全開啟,在沈知之驚魂未定的目光下,景澤謙猶如閻羅殿裡的魑魅,裹挾著一身陰寒之氣,緩緩踱步進來。
沈知之被嚇得大腦空白一片,忘記了呼吸,整個顫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電梯壁上,妄想憑此把自己藏起來。
叮的一聲,電梯門緊緊閉合,空氣裡安靜到只能聽到沈知之鏗鏘有力的心跳。
景澤謙站定在沈知之面前,他的表情如同鬼魅一樣恐怖如斯,深淵般的眼眸裡結著冰,凶氣畢露,眼尾輕輕一挑,好似就能讓沈知之灰飛煙滅。
逃跑失敗,再次被景澤謙找到。
這絕對是沈知之這輩子經歷過的,最恐怖的事。
他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深呼吸,錯開景澤謙的目光,低著頭問道:“你,你怎麼這麼快就找來了?”
“沈知之,學能耐了,連安眠藥都敢下了。”景澤謙的聲音更陰鷙,他單手搭在沈知之的肩膀上,微微俯身,直視著他躲閃的眼神,“可對付我這個每晚都要吃安眠藥的人來說,你下的那點兒分量,根本不夠。”
景澤謙撥出的氣息都是涼的,像刀子一樣劃拉著沈知之的臉。
他現在已經無路可退,被景澤謙逼到角落裡只能心如死灰的接受這個事實。
沈知之無力的垂下手,像認命一般,輕輕咬唇,不甘心的問:“你怎麼知道我給你下了安眠藥?”
景澤謙幽然回答:“你跟陶韞不過才見過幾次面,怎麼好端端的突然聯絡他。冰箱裡的牛奶從沒少過,怎麼偏偏就昨晚你要喝。藥箱裡的安眠藥少了幾粒,你真的覺得你藏的很好嗎?”
沈知之絕望的閉上眼。
他只覺得自己十分可笑,原來景澤謙早就發現了端倪,卻還把他當成小丑看他滑稽的演技。
雖然知道自己漏洞百出,肯定會引起景澤謙的懷疑,可卻沒算到他能發現的這麼快。
景澤謙貌似看穿了他的心理,手指從他顫抖的肩膀劃到了他的脖頸,撥弄著上面的藍色鑽石,低沉道:“我在這顆鑽石裡,安裝了定位晶片。沈知之,無論你跑去哪裡,都能被我準確無誤的找到。”
“什麼?”沈知之大驚失色的抬起頭,怔然的看著眼前這個人面魔鬼,心底無限的接近崩潰與麻木。
一個滾燙的吻重重的咬在沈知之的唇上,帶著濃重的怒氣和溼氣,瘋狂攪著,沈知之的整個口腔都被灌滿了威士忌的辛辣味道。
景澤謙像一頭飢餓的猛獸,大力蹂躪著沈知之這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獵物。
“嗚嗚嗚……”沈知之的嘴唇被咬的生痛,被這個霸道蠻橫的吻親到眼角冒出淚花,他想推開景澤謙,反被他擒住手腕,壓在了電梯壁上。
沈知之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