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景澤謙現在又不似之前那麼殘忍,事事都以沈知之為先,應該不會再做出傷害他的事。
所以沈知之大著膽子問:“你要打個抑制劑嗎?”
景澤謙的眼底透著讓人顫慄的紅,沈知之緊張的扒著椅子扶手,吞嚥喉結。
alpha的易感期不似oga的發情期,來勢異常兇猛,會被吞噬理智。而且等級越高的alpha打抑制劑會越痛苦,最好的方法就是對一個oga終身標記。
景澤謙看著自己隨手就能抓到的oga沒有動作。
因為他不想,他怕易感期的自己控制不住理智,會把沈知之弄傷。
沈知之好不容易才沒那麼討厭他,他不能前功盡棄。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捨不得讓他受傷。
“我回房間。”
景澤謙撂下這句話,極速回到房間,反鎖上門,從抽屜裡找出抑制劑打上。
他靠著牆坐在地上,感受著體內一陣陣敲碎骨頭的疼,等這波易感期過去。
景澤謙之前一直注射的安眠藥劑和抑制劑的功效相互牴觸,所以在注入抑制劑時,會產生難以忍受的痛。
只是這些跟沈知之比,都不算什麼。
空氣裡的威士忌濃度不降反而越來越高。
沈知之對景澤謙的資訊素很敏銳,哪怕在沙灘上,仍舊聞得很清晰。
他知道alpha的易感期會有多痛苦,前段時間他發情期時,景澤謙沒少幫他。
沈知之不想欠別人人情,糾結再三後,他起身往房間走。
門被反鎖住,沈知之打不開,無論他怎麼敲門,景澤謙都不會回應他。
隔著門,只能聽到裡面時不時壓抑住的悶哼聲。
越來越多的威士忌擠滿房間,像一枚原子彈,好像隨時都會爆炸。
沈知之擔心景澤謙會出事,不然麻煩的還是他,就找到李時安要來了鑰匙,開啟了房門。
踏進門口的一瞬間,沈知之被高濃度的資訊素撞了個滿懷,生理性的壓制著他喘不過氣,頭暈腳軟,彷彿下一秒他就能跪倒在景澤謙的腳邊。
抬頭的一瞬間,沈知之看到了那個無論發生什麼都高傲清冷,面無表情的景澤謙,竟然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他寧可忍受著抑制劑的疼,也不願意碰沈知之。
這和從前的他天差地別,也讓沈知之感到了震驚。
聽到門響,景澤謙回眸一看,當他的視野裡出現沈知之的身影時,眼神裡立刻透露出興奮和強求,身體裡的熾熱迫切的讓他想把oga抓過來,壓在身下無盡的佔有。
但僅存的理智又讓他壓住邪念,冷聲道:“沈知之,你出去。”
沈知之被alpha足夠毀天滅地的資訊素打壓的渾身疼,可他還是踉蹌的走過去,半蹲在景澤謙面前,放出了安撫資訊素:“我可以幫你,算我還你的。”
“沈知之,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景澤謙現在的狀態很差,隨時都會暴走。
體內的抑制劑除了疼,根本壓不住他的易感期。
而oga的資訊素對他來說,比毒藥還要致命。
冷汗溼透了景澤謙的衣服,整張臉都因極度痛苦而扭曲著,沒有色澤,但他還在儘量收斂著殘忍的資訊素,掐著掌心靠在牆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