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沈知之甚至還能微笑:“我給你帶了早餐,在車上。”
他的眼下有很濃重的黑眼圈,應該是昨晚沒休息好。
“裴信呢?”沈知之習慣性的張口就問,話說出去了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正和景澤謙處於離婚期,這麼問有點太過自然。
“我讓裴信先去山裡頭準備了,我帶你過去。”
“不用,我自己打車過去。”
沈知之拉著行李箱要走,景澤謙快一步的抓住他的手腕,低沉道:“沒有哪個司機會願意把車開進山裡,到時候你還得自己在林子裡走,你又不分東南西北,很容易走丟。”
“……”沈知之沉思片刻,坐進了副駕駛。
景澤謙把早餐遞給他,緩緩發動了車子。
沈知之一路上都在默默啃他的三明治,看著窗外,沒多說一個字。
景澤謙見他不願意開口,也沉默著。
車內稀薄的空氣凝結成一團,短短兩個小時顯得格外漫長。
一到達目的地,沈知之立馬下車,再待下去,他得得腦血栓。
雜誌社的社長接待的他們,客套了兩句後,領著他們往拍攝場地走。
因為是在山林裡,所以沒有房間,只有臨時搭好的帳篷。
沈知之在帳篷裡化好妝,換好衣服出來時,看到景澤謙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面色有些沉。
他的臉上是不正常的紅,薄唇也毫無血色,整個人都沒有精氣神。
沈知之沒忍住走過去問:“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沒事,昨晚沒休息好而已。”景澤謙抬頭看著沈知之,眼睛裡都是情難自抑的深沉,“沈知之,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誰關心你了,我只是怕你影響我工作的進度。”沈知之彆扭的說完,轉身跑了。
景澤謙望著他纖薄的背影,眼神裡的酸澀一閃而過。
他給自己測了個體溫,高燒421。
淋了一整夜的雨,昨天不眠不休的處理了一些事,天亮後又趕到沈知之家的樓下接人,任誰是鐵打的也扛不住這樣造。
景澤謙沒有吃藥,也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儘量神色如常的走過去拍攝。
幾組照片拍下來,沈知之意外的很配合景澤謙。
今天白天的景已經拍完了,剩下的就是晚上。
因為還有三天是沈知之的生日,雜誌社想在當天出一套限定寫真,所以全部人都在忙活,就連裴信都被叫去幫忙,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距離天黑還得有三四個小時,沈知之不想和景澤謙待著,就打算借雜誌社主編的車一用,去樹林裡散心。
景澤謙擔心他出事,在沈知之即將拉開車門時,攔腰抱起,把他放進了副駕駛。
“你幹什麼,滾出去!”沈知之見景澤謙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坐進駕駛座,踹了他一腳。
景澤謙給他繫好安全帶:“你想去哪裡,我帶你去。”
“我就是不想和你待著,才要出去透口氣。”
“這山林太大,你一個人不安全,我不放心。”
景澤謙不再給沈知之拒絕的餘地,直接把車開了出去。
沈知之一路上都是嫌棄臉。
因為是在大山裡,手機幾乎沒有訊號,就連車上的導航都時斷時續。
好在沿途的風景不錯,沈知之看著窗外的飛懸瀑布,心情稍微能好些。
車子在一片銀杏樹林裡停下來,沈知之疑惑的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