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歡吃嗎?”
沈知之冷漠道:“我怕你下/藥,再把我鎖起來。”
“我若是真想對你做什麼,昨天晚上就已經動手了。”景澤謙深沉的眸光寧靜的注視著沈知之,緩緩道來,“從前種種是我對不起你,我以後不會再強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你不用害怕我。”
這算什麼?
瘋狗突然良心發現有了人性?
沈知之在心裡嘲笑著,他才不會相信景澤謙真能變成人。
“你這麼說,有什麼意義?”
“我想和你重新開始。”
“不可能,我不會和你有一點可能。”沈知之果斷的否決,“你若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就把婚離了。”
景澤謙的眼底閃爍著暗芒,神色不明,半真半假的恐嚇:“沈知之,再提離婚的事,你今天就別想出這個門了。”
“……”沈知之低頭罵了聲王八蛋。
剛說過不會再強迫他,結果又來威脅他。
幸虧沈知之沒有輕易相信他的鬼話。
景澤謙看到沈知之眼中似曾相識的恐懼,心頭一顫,轉移了話題:“一會兒你有什麼安排?”
沈知之咬下一小口籠包:“拍廣告。”
“我送你去。”
“不用,我助理會來接我。”
景澤謙調整坐姿,整個人靠在椅背上:“我想把你追回來,給我個機會。”
沈知之差點兒被包子噎住。
能把追人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恐怕也只有景澤謙了。
“大可不必,我不需要。”沈知之放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景澤謙喊住了他:“沈知之,我們和好吧,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沈知之腳步一頓,清瘦的後背有些僵硬。
從昨天到現在,他一直在隱忍著情緒。
直到聽到景澤謙的這句話,激動的情緒終於繃不住,惱怒恨意在心底逐漸攀升,越來越重。
景澤謙憑什麼說愛他?
若真的愛他,他就不會被傷到千瘡百孔,再被逼著跳海。
沈知之回過身,語調裡都帶著怨:“一輩子太長了,我不稀罕你的保證。被你這樣的惡魔愛上,都是一種罪孽。”
景澤謙垂下眼睫,過長的頭髮擋住他一半的側臉,看不出他的表情,回答的仍舊是那低沉的三個字:“對不起。”
“你要是真想道歉,就不要來打擾我,從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今後你我還是形同陌路吧,我就當從來不認識你。”沈知之疲憊的閉上眼,他感覺到眼眶裡很熱,咬著牙繼續說,“景澤謙,這麼久了,我還是恨你。”
雖然話說的不太重,但沈知之在看到景澤謙臉上的痛色時,暢快了許多。
壓在心裡很久的委屈終於有了點釋然。
沈知之沒再多說其他的,轉身摔門而去。
景澤謙沒再攔他,一個人坐在餐桌前,出神許久。
他的心臟在聽到沈知之說的話時,狠狠抽/動著,那種疼難以言說。
但根本比不了沈知之受過的疼。
強制他,囚禁他,折辱他,用盡一切扭曲的手段,讓這份本來可以是純愛的感情變了質。
景澤謙不怪沈知之恨他,是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太陽,換來了一年的黑暗無光,本來就是他咎由自取。
餐桌上還剩很多東西沒吃,景澤謙沒什麼胃口,起身去陽臺抽菸。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