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是沈知之不小心把鎖鏈砸到了地上。
容語禾看向景澤謙,後者起身往樓梯上走:“沈知之應該醒了,我去把他抱下來。”
等景澤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容語禾才回過味來。
為什麼要用“抱”?
沈知之看到景澤謙在往上來,想回去接著裝睡,可他又實在站不起來,就拖著鐵鏈子一路往回爬。
但他的動作太慢了,景澤謙已經抓到他了。
他壓低聲音問:“沈知之,你在刨地嗎?”
沈知之沒理他,接著往臥室爬。
“我媽來了,她要見你。”景澤謙把像烏龜一樣動作緩慢的沈知之抱起來,放到了房間裡的書桌上,平視著他:“一會兒見到她,你知道該說什麼吧。”
沈知之耷拉著腦袋,很小聲的嗯了下。
景澤謙開啟鎖鏈,給他換了套衣服,梳理好頭髮,抱著他下樓。
沈知之緊緊摟著他脖子,不停的扭動,輕聲嘶啞著說:“放我下來, 我不要你抱著。”
景澤謙遲緩道:“你這樣怎麼下樓梯,直接滾下去嗎?”
沈知之看了眼拐了兩個彎兒的樓梯,閉嘴了。
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爬著下都費勁。
沈知之抱怨著:“都怪你,每次都弄那麼重。”
景澤謙直視前方:“你怎麼不在你爽到哭的時候說這句話?”
沈知之:“……”
容語禾看到沈知之真的被抱下來,立刻詢問:“知之這是怎麼了?
景澤謙把沈知之放到沙發上:“他腳崴了。”
容語禾心疼的說了很多關心的話。
景澤天嗤之以鼻:“哼,不過是oga欲擒故縱的手段罷了。”
陶韞給他一肘子。
景澤天指著他的鼻子:“呵,男人,你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扔南極喂北極熊!”
眾人:“……”
沈知之轉移了話題:“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今天是小謙的生日,我們來給他過生日的。”容語禾露出一個慈母笑,“怎麼還叫我伯母,是不是該改口叫媽媽了?”
沈知之這聲媽實在叫不出口,臉都紅透了。
容語禾快愛死沈知之這副羞澀的可愛模樣。
景澤謙適時救場:“不急於這一時,以後機會多的是。”
容語禾也沒為難沈知之,張羅著開飯。
晚餐很豐盛,好像年夜飯。容語禾親自下廚,全是沈知之沒吃過的高階菜。
就這一桌子,在餐廳起碼得十來萬。
沈知之剛坐到硬質凳子上,立馬嘶了聲。
白天的時候景澤謙撞的很猛,沈知之就那麼生生忍著,現在屁股疼的他呲牙咧嘴。
景澤謙給他墊了個軟墊,讓他舒服一些。
陶韞幫忙把盤子端到桌子上,剛要落座,景澤天就把他的凳子拽到一邊:“做錯了事,沒資格坐著吃飯。”
景澤謙瞟他一秒鐘:“你又抽什麼瘋?”
景澤天痛恨道:“他傷害小禮,這筆賬我還沒跟他算呢!”
景澤謙從容語禾那裡大致瞭解番,原來是葉嘉禮設計陶韞流產不成,被陶韞質問,自己裝可憐從樓梯上摔下去,再誣陷給陶韞。
聽完後的沈知之和景澤謙:“……”
沒想到在現在的社會主義法治國家,還能聽到這麼狗血的事情。
容語禾讓陶韞坐到自己身邊:“小天,你要是再跟葉嘉禮來往,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為了小禮,我什麼都能放棄。”景澤天不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