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液體?”
景澤謙就坐在旁邊的桌子後辦公,聽到沈知之的聲音,立刻放下手裡的檔案,坐到他旁邊,問:“感覺好些了嗎,還有哪裡難受嗎?”
沈知之只是重複他的問題:“你在給我輸什麼液體?”
“營養液,你兩天沒吃東西了。”
“我沒胃口,什麼都不想吃。”
沈知之臉上的病氣很重,慘白又疲倦,景澤謙看在眼裡,心頭好像被釘進了釘子。
沉默片刻,他剋制著語氣問:“沈知之,你怕黑對嗎?”
沈知之悶聲道:“關你什麼事。”
“什麼時候開始的?”景澤謙避開沈知之輸液的手,把他抱在懷裡,淺聲問,“是因為你父母嗎?”
哪怕景澤謙的聲音故意放的很輕,可還是能聽出裡面的慍怒。
他痛恨一切傷害沈知之的人。
可卻忽略了,他也正在傷害沈知之。
他喜愛的野玫瑰,在自己的摧毀下,一點點枯萎。
沈知之像被抽了骨頭般,癱軟在景澤謙的懷裡。
許久,他才微不可聞的答出一個“是”。
景澤謙把沈知之抱的更緊了。
他的情緒被拉扯到極限,目光幽暗,充滿殺氣:“為什麼從不告訴我?”
如果他早些知道沈知之有幽閉恐懼症,就不會這麼對待他。
這次,沈知之沒有回答他。
景澤謙也不再問。
就這麼無聲的抱了他一會兒,才擲地有聲的開口:“沈知之,以後你在哪兒,我就把光帶到哪兒。”
殊不知,在沈知之眼中。
他就是最可怕的深淵。
逃跑失敗,被抓
一連三天,景澤謙都沒碰沈知之,這讓他感到很意外。
不過,沈知之現在無心顧及其他,一心只想逃離景澤謙。
再待下去,他遲早得被玩兒死。
等沈知之的身體好的差不多後,對景澤謙說:“我在家裡待著有點無聊,可以讓陶韞來陪我嗎?”
除了陶韞,沈知之不認識其他的oga。
李時安回景宅照顧李管家,他提出讓陶韞來也在情理之中。
這幾天沈知之一直都不怎麼講話,難得他提出來要求,又在景澤謙的接受範圍內,所以他果斷答應了。
景澤謙給景澤天打了電話,讓陶韞有空過來一趟。
“等他來了,我要去一趟公司。”景澤謙把沈知之抱在腿上坐著,拿冰毛巾敷著他還未完全消腫的腺體,“今天就不拿鐵鏈鎖你了,你自己在家乖一點。”
沈知之垂眸看著腳尖,輕輕點了點頭。
看著他了無生氣的樣子,景澤謙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陶韞來了之後,景澤謙交代他:“他前幾日高燒不退,今天才剛好些,不能吹風,就不要讓他出房間了。”
景澤謙說話時,不怒自威,只看眼神就讓人不由自主的服從,所以陶韞根本沒有思考的精力,立馬應聲同意。
房門被推開,沈知之靠在床邊,扭頭看到陶韞走了進來,強顏歡笑一下。
不過小半個月沒見,沈知之就比上次瘦了兩圈,陶韞看著有些心疼:“怎麼瘦了這麼多,人也憔悴了不少,是景二爺虐待你了嗎?”
“我沒有胃口。”沈知之看了眼門縫,壓低聲音問,“他走了嗎?”
陶韞注意到沈知之的緊張和欲言又止,又看看他身上的痕跡,再遲鈍的人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也跟著一起小聲說:“我親眼看著他走的,知之,你是有什麼難處,需要我幫忙嗎?”
沈知之抬眼環視一週:“我想去花園裡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