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著手推開櫃子。
半人高的通道口出現在視野裡,連通著隔壁。
沈知之嚇得癱坐在地上。
家裡有個這麼大的通道,他居然都沒發現。
原來景澤謙早就有預謀。
沈知之不敢想他是什麼時候打的通道,更不敢報/警。
以景澤謙的身份,就算報/警了也沒用,只會讓他更加報復。
沈知之突然想到,他在剛入組《野玫瑰》的那天晚上,明明只喝了一杯酒就醉倒了,醒來後也是哪裡都疼。
不用問,也一定是景澤謙做的,因為那杯紅酒就是景澤謙遞給他的。
景澤謙遠比沈知之瞭解的更恐怖,沈知之雖然一直覺得跟著景澤謙起碼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但現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離他遠遠的,斷的一乾二淨,哪怕失去剛有的名氣,也好過命栽在他手裡。
沈知之想完,才發覺臉頰上滾燙一片。
他沒有勇氣給景澤謙見面或是發訊息,就打算直接這麼逃到別的城市。
訂好機票,沈知之開始收拾行李。
“咚咚咚——”門被人用力的敲了三聲。
沈知之現在已是驚弓之鳥,任何風吹草動都能讓他高度緊張。
更別提,外面的人在用力踹門,好像要把門踢斷。
沈知之站在門口,佯裝鎮定的問:“誰呀?”
門外是他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的聲音:“沈知之,把門開啟。”
沈知之好像被人點中了命穴,聲音發顫:“你走吧,我現在不想見到你。”
“給你三秒鐘,不把門開啟,我就要撬門了。”景澤謙陰涼的說著,“自己開門,還是我強行開門,選一個吧。”
沈知之哪個都不想選。
因為他清楚,無論選哪個,他都會遭殃。
他只想離景澤謙遠點怎麼就這麼難?
“三,二……”
門外的景澤謙開始慢條斯理的數數,沈知之被恐懼壓迫,本能的開啟了門。
他低著頭問:“你有什麼事嗎?”
景澤謙拽著沈知之進屋,鎖上門,把他按在牆上,聲音裹挾著冷意:“你去z市做什麼?”
沈知之驚大了雙眼:“你怎麼知道……不對,你監視我手機?”
景澤謙輕笑一聲:“從你惹上我的那天起,你的全部,都在我的掌控中。”
沈知之心臟一顫,感到腿有些發軟,眼前時不時的眩暈。
景澤謙的話,讓他對未來都充滿了絕望。
可笑他還想逃離他,根本就是痴人說夢,跑到哪裡都能被他知道。
“為什麼要跑?”景澤謙的指尖挑著沈知之的下巴,“我還不夠喜歡你嗎?”
至此,沈知之壓抑在心底的痛苦全盤瓦解,長期以來的委屈和憋悶在此刻擊碎了他的理智,退化了他的膽怯。
沈知之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推開了景澤謙,崩潰的哭喊道:“強加給的喜歡算喜歡嗎!”
他受夠了這樣被束縛的生活,像個囚奴一樣被景澤謙關在籠子裡玩弄。
沈知之當初逼不得已選擇景澤謙,僥倖的以為他能改變自己命運,可卻沒想到是把自己親手送進了另一個深淵。
他想奮不顧身的往前爬,而不是任天由命,這輩子都活在景澤謙的控制中。
終於,沈知之把他一直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小聲、帶著顫音吐露出來:“景二爺,你放過我吧,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