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當年他哥還活著的時候,對他多好,真是良心餵了狗了,幸好向老太太是個清楚的,不然那錢真的給了他們家,能有幾塊花到這倆兄弟身上。”
人都是同情弱小的,向山夫妻倆活著的時候人緣不錯,向老太太也是個好性子,如今只剩下孤零零的兄弟倆,村子裡的人,能把一把的時候,都還是願意搭把手的。當然,也有一些人覺得這倆兄弟命太硬,以至於爹孃奶奶都死了,心裡頭有些不待見。
這些話向安格兄弟倆沒聽見,即使聽見恐怕也不放在心上,這些年下來,這樣的話他們聽的也多了。
到了家裡頭,向安格先打水給弟弟洗了洗,這才把腦門上的鮮血洗乾淨,看起來可怖,其實不過是破了個口子,向安格找了張創可貼貼上,也就沒再管它。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他經常受傷,好幾次看起來都嚇壞人,不過洗乾淨一看,通常都沒有想象中傷的嚴重。漸漸的,向安格自己也不太當一回事兒。他拿出那顆石子放進臉盆裡頭,想把上頭的鮮血洗一洗,誰知道那血液像是滲透到石頭裡頭去了似的,搓了好幾下都沒有搓乾淨。
向安格正想拿起來看看,卻聽見廚房那邊傳來乒乓聲響,連忙走過去,一看,卻是向安泰笨手笨腳的要做飯呢。
向安格又是感動又是好笑,看著弟弟笨拙的樣子又有些心酸,連忙接過笨重的鍋蓋,說道:“我來吧,豆腐飯的菜還多著呢,我們熱一熱就能吃了。”
葬禮剩下的飯菜不少,雖然陳莉把最好的那些都挑走了,但剩下的也夠兄弟兩個吃些時候。這會兒天氣熱也放不住,向安格撿著好的那些熱了熱,兄弟兩個就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
兄弟倆沒有注意到的地方,那臉盆裡頭的石頭忽然散發出紅色的光芒來,那光芒十分柔和,閃動的時候,卻是把上頭的鮮血一點點全部吸收殆盡。
等向安格吃完飯洗了碗,再想起這塊石頭的時候,過來一看,驚訝的發現上頭的血跡都消失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劣質的白玉石頭,只是上頭質地太差,有些坑坑窪窪的,看起來並不是那麼喜人。
不知為何,這石頭賣相不好,向安格就是很喜歡,想了想便隨手將它放到了床頭。
家裡頭少了一個人,便顯得分外的安靜,但向安格卻不能就這麼傷心下去,他剛剛參加完高考,還不知道成績怎麼樣,要是考上的話得離家上學,弟弟雖然已經念小學,但一個人在家,他是怎麼都放心不下的。
向安格左思右想,也想不到萬全之策,如果可以的話,他也願意放棄讀書,撫養弟弟長大成人,但上學是奶奶的期望,也是死去的爸爸媽媽的期望,他不能辜負了三個最愛的人的期盼。再有一個,他上學早,雖然參加了高考,其實才十六歲,勉強能夠拿到身份證,就算是出去幹活兒,恐怕也沒有人要的。
想到這些,向安格有些苦惱,他不是奶奶,那十萬塊錢,在八年前還算多,如今卻不足以支撐兄弟兩個一直讀書到成年,這些年物價飛漲,不說學費,光是生活費就不是小數目。
以後他們都要讀書,家裡頭的田地,叔叔那邊肯定是不會幫忙的,恐怕最後只能租給別人,換一點糧食罷了。
向安格嘆了口氣,走出房門,卻見向安泰乖乖的坐在飯桌上寫暑假作業呢,向安格看了看有些空擋的家裡,走過去問道:“有不會做的嗎?”
向安泰露出一個笑容,有些得意的說道:“我都會,我可聰明啦,哥哥,以後我會賺很多很多錢,這樣你就不用擔心啦。”
向安格眼睛一熱,想著自己這麼大人了,居然還讓弟弟操心,心中又有些愧疚,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阿泰,你在家裡待著,哥去找村長爺爺有些事兒,要是累了的話就玩一會兒,知道嗎?”
向安泰點了點頭,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