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職責宇文家乃是刺殺他的幕後主使,旁人怎麼看?
所以事情走到這一步,即便稍後出現了證據,無論指向誰,其實房俊都不敢將其當真,更不能借此採取什麼行動,因為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中了幕後主使的詭計,被人刺殺一回,回頭還得被人當槍使……
那可就真真成了天大的笑話。
也或許……
夫妻兩個同時抬頭對視,武媚娘紅唇輕啟:“也或許……這才是長孫無忌的真正目的?”
房俊拍了拍身邊的褥子,嘆道:“這個‘老陰逼’,當真是陰險吶!”
最大的可能,便是長孫無忌這個“陰人”或是有什麼把柄淪落在了宇文家手上,唯恐宇文家趁勢打擊,故而使出了這麼一招“瞞天過海”,讓房俊自己疑神疑鬼,舉棋不定。
武媚娘不明白“老陰逼”是個什麼意思,但猜想絕不是什麼好話,贊同道:“趙國公縱橫朝堂十餘載,素來都是當面和氣背後捅刀,使出任何手段都不過為,所以無論往後事情會如何發展,郎君當保持冷靜,萬萬不能衝動,否則稍有不慎,便被人所利用。”
利用倒是什麼,房俊不太在乎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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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反倒被真兇利用去針對“被陷害”者,那就是他房俊一輩子的汙點了,即便旁人不嘲笑他,他自己也得鬱悶得撞牆。
……
想來想去依舊一團迷霧,只能暫且將此事放下,走一步看一步。
武媚娘命婢女取來一些水果,洗的乾乾淨淨,然後捏著一把錚亮的小刀將水果切成一塊一塊,用刀尖兒戳著送入房俊口中,柔聲問道:“納妾之事,郎君到底如何想的?兩家都已經定下了婚期,連請柬都送了出去,結果郎君你非要將婚期延後……母親為此大發雷霆呢。”
房俊嘴裡咀嚼著鮮美的果肉,苦笑道:“為夫現在身被重創,如何能夠成婚?”
武媚娘伸出玉指擦了擦房俊的嘴角,含笑道:“郎君身體強健氣血旺盛,孫道長亦說了這一箭並未重創筋骨,這等外傷想要痊癒或者需要一些時日,但用不了多久便可行動無礙。所以並不妨礙拜堂成婚,只是對洞房花燭有些障礙而已,畢竟此番傷筋動骨,元氣大傷,還是得往後拖一拖,待到元氣鞏固了再說,不要心急。”
說著,眉眼含笑,滿是揶揄之色。
房俊有些尷尬,誰說我心急了?你從哪裡看出我心急了?我這分明都已經在拖延婚期了好吧!
佯怒道:“小娘們兒皮癢了是吧?待到為夫傷勢痊癒,必重振家風,今日之辱定當十倍討還!”
嫵媚年掩唇輕笑,眼波流轉:“誰勝誰敗,戰過再說!不過母親之命是不能違抗的,您吶,還是做好準備,乖乖的拜堂成親吧。”
房俊頓時無語。
戰什麼戰?
必敗無疑啊!
這種話題說下去男人會尷尬,房俊只得轉移話題,道:“這成婚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也不是不成婚了,只是推遲幾天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再者說了,成婚之後緊接著便是書院開學,諸般事物繁瑣冗雜,估計好一段時日連氣兒都喘不過來,為夫這萬一留下病根,氣虛體弱的,往後也都是你們姊妹幾個委屈。”
“啐!”
聽得郎君越說越是不著調兒,武媚娘羞紅著臉兒,啐道:“我們樂得清閒呢……大不了我們姊妹幾個都去公主殿下在終南山的道觀裡好了,青燈古佛的,離得你遠遠的,倒也清閒。”
房俊嘆氣道:“說起這青燈古佛,你們閒暇之時也應當勸勸長樂公主,好好以為公主,花容月貌美好年華,怎地越來越清冷寡淡,真的好似那廟中的尼姑一般?這紅塵斬斷看似遠離一切煩擾,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