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是左翎的妻子啊。所以當她看到姜半夏這般的站在左翎旁邊,接受著城牆上計程車兵,城牆裡的隴城老百姓,以及城牆外眾多聯軍的視線注目,她就出奇的憤怒了。
旁邊的幾個少女想來是和她一樣的憤怒。
聶青鸞就聽得一個少女大聲的呸了一聲,然後忿忿不平的和她身旁的女伴說著:“姜半夏這個賤-人,仗著自己是軍醫,每次但凡左元帥出現在城牆上,她就要跟副狗皮膏藥似的貼上去。打量我們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呢?不就是想和左元帥在一起嗎?我呸,她也不撒泡尿照照她自己,一天到晚裝的自己跟朵白蓮花似的,就以為自己真的不食人間煙火了?她不還是喜歡和左元帥站在一起接受別人的仰望?啊呀,阿容,你說這個姜半夏的臉皮到底是有多厚,多不知羞恥啊?”
若不是正在氣頭上,聶青鸞都想走過去和那少女來個大大的擁抱。
好姑娘,你真是說出了我的心裡話啊。
所以怎麼能允許她姜半夏站在城牆上跟個仙女似的,接受我等凡人的仰望?
聶青鸞一時就覺著,別說她姜半夏只是個凡人了,哪怕她姜半夏真的是隻仙女呢,不好意思,那今天她也得把她拉下神壇。
於是聶青鸞和枇杷知會了一聲,就開始在人群裡左衝右突了。
她得想辦法登上城牆才行,將那朵白蓮花狠狠的踩回到淤泥裡去。
56.兩相對峙
而身為當事人之一的左翎此時雖然在外人眼中是很拉風,遺世獨立的站在城牆上接受著他人的注目,但其實他心裡也有點不爽。
原因也是因為他身旁站著的姜半夏。
如城牆下‘肖想’他的那個少女先前所說,每次但凡他站在了城牆上,姜半夏總是會很快的就站在了他的身邊。
以往因著她是軍醫,開仗之時難免會有士兵受傷,所以是很有必要有個軍醫待在城牆上隨時檢查傷員的情況,以確定是輕傷還可以繼續站在城牆上拒敵,還是重傷,需得抬下城牆立刻接受治療。只是前段日子她剛答應過了聶青鸞,往後絕對不會再主動的見姜半夏,是以早就是和其他的兩個軍醫說過了,往後但凡兩軍對陣之時,讓那個軍醫勢必到場。而現下那兩個軍醫正在盡職盡責的在城牆上檢查著受傷士兵的傷勢。
可姜半夏這麼上來算是怎麼回事呢?雖然她是身上背了個藥箱不錯,但明明有受傷計程車兵倒在那裡她不去檢視,卻只是過來和他說話算什麼呢?
左翎實在是對她說的那些話不感興趣,因此上就微微的偏了頭,目光掃向了城牆下站著的一群烏壓壓的群眾。
隴城的城牆高約10米,站在城牆上是可以很清楚的望到城牆下的人的。但因著城牆下站著圍觀的群眾實在是多,所以一眼望過去也就只有黑壓壓的人頭了,很難清晰的去區分到底誰是誰。
但縱然是如此,左翎還是一眼就看到了聶青鸞。
她穿著一身湖色的衣裙,正在擁擠的人群中艱難的往城牆這邊走著。
左翎的面上當時就變了色了,不顧身旁的姜半夏還在那絮絮叨叨的不曉得在說些什麼,立時就轉身朝著旁側衝了過去。
姜半夏一愣,但緊接著也立刻跟隨了過去。
一級級陡峭的臺階,左翎幾乎是看都不看的就跑了下去。
而聶青鸞這時也已經是突圍出了人潮,正要順著臺階去到城牆上面。
臺階下面自然是有守衛計程車兵在的,不然這麼多人在下面圍觀,若是有幾個熱血的人想衝上城牆上去圍觀一二,那豈不是就亂套了。
所以聶青鸞自然是被那守衛計程車兵攔了下來。
枇杷當時就在身後喝道:“放肆。這是王妃!你們竟然敢攔王妃的去路?”
只是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