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幅圖畫上的那女的櫻唇輕啟,就正在說著一句話。。
大人,您慢點兒......
沒錯,那本高大上的孤本其實還是自帶對話的。
再聯想到剛剛聶青鸞在他的懷裡顫抖著說出來的這句話,左翎就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響,耳尖上就開始發燙了。
但就算如此,他面上還是沒有破功,依然是一臉的冷若冰霜。
內心熾熱翻滾,面上冷若冰霜的左翎展開自己厚實的披風,將聶青鸞整個的都更緊的窩在了自己的懷裡。
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抗拒的意思,他冷著臉解釋了一句:“這樣不冷。”
這樣她是不冷,只是他就開始覺得熱了。
從裡熱到外,再從外熱到裡,這滋味,用酸爽兩個字都已經形容不了了。
煎熬?但煎熬裡又有一種隱約的滿足之感。
而聶青鸞聽了左翎的解釋,想了想,也就沒有抗拒。
現在都已經是這樣了,她抗拒還有個毛用啊。再說這樣被左翎整個披風包裹著確實是不冷。
一時兩人一騎在街上慢慢的溜達著。
隴城裡不少的人都認得左翎。一城元帥嘛,不時的就要出來巡防下城牆,檢視城內是否有嫌疑人等。而且他相貌長的又是這樣拉風,往哪一戳都絕對是人群聚焦的所在,所以不被認得才是個怪事。
這會見到元帥,街旁倒有許多人停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元帥。
同時這些人心裡都在想著,我靠坐在元帥懷裡的這女的是誰啊?
因著這邊境的冷風吹在臉上實在是難受,所以剛剛聶青鸞已經是將隨身帶著的面紗戴了起來,而且頭上也戴上了自己斗篷上面連著的風帽。再加上被左翎那寬厚的披風包裹著,她整個人就只露了一雙眼睛在外面。
她估摸著這會就是號稱她燒成了灰都能認出她來的聶媛華來了,都認不出她來的。
左翎一面不苟言笑的對著和他打招呼的人點著頭,一面內心雀躍的恨不能在聶青鸞身上寫上幾個大字。
此乃本元帥的王妃。
真的是恨不能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事啊。
而很快的,他這顆雀躍的心終於是有了宣洩之處。
因著前面有個人正在開口喚他。
聶青鸞也循聲抬眼望了過去。
只見姜半夏粗衣布裙,正手扶著自家醫館的門框,柔柔的叫了一聲:“王爺。”
嘖,聶青鸞心裡想著,都說是女為悅己者容,可怎麼她每次看到姜半夏的時候,後者都是這麼一副素淡的打扮?而且表現的還是如此的柔順?
難不成左翎其實好的是這口?
好嘛,聶青鸞開始興奮了,她終於曉得自己接下來該走哪條路線了。
當然是怎麼飛揚跋扈怎麼來囉。就是要成功的讓左翎討厭她嘛。
而這當會,她坐在馬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姜半夏,想看看這姑娘叫住左翎到底是想幹嗎。
也可以順便打探一下左翎對這姑娘是個什麼態度嘛。
哪曉得左翎對姜半夏的態度和對著路旁的一個路人甲沒什麼區別。
他依然是冷著一張活像對方欠了他銀子的臉,對著姜半夏冷淡的點了點頭,就算是回應了。
也不曉得是姜半夏習慣了左翎的這副樣子,還是這姑娘真的是韌如蒲草,內心堅定的一般人都想象不出來,總之聶青鸞見姜半夏雖然是受了如此的冷淡對待,但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半分都沒有受到影響。
“王爺,”她的聲音柔的恰到好處,如同一把溫度適宜的熨斗熨過心田,只會讓人覺得無比的熨帖舒服,“您這是要去哪裡?”
左翎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