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候,你可真是好福氣啊。大女兒生的明豔動人,怪不得我們太子喜歡的跟什麼似的。這小女兒又是生的嬌美清柔,讓人見了就心生憐惜。”
一壁又問著:“你家這小女兒多大啦?”
信陽候忙站了起來回道:“上個月剛剛及笄。”
鄭貴妃就笑道:“已經及笄了啊,那就是可以婚嫁了。也不曉得會是哪家公子這麼有福氣娶了她呢。”
聶青鸞眼尖的見到聶媛華似笑非笑的目光在她的面上轉了一圈,而後又若無其事的轉了回去。
“是呢。我這妹妹自小就是性子好,誰娶了她那可真是好福氣。”
真的是夠了好嗎。明明就是心裡恨她恨的跟什麼似的,可當著外人還非要裝出這麼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做什麼?
聶青鸞懶得去理那些一下子圍上來搭話的各家夫人,直接就是推開人群走了。
只是既然已經是成為了全場的焦點,那就算是躲到了再偏僻的地方也沒用。
聶青鸞正鬱悶的在那用腳碾著地下的泥土,就聽到有人在叫她。
“聶小姐?”
她掀起眼皮子看了過去,就只見面前站了一個標準的紈絝。
錦袍華服,頭上赤金的發冠,以一根老粗的金簪子固定著。
這是多怕人家不曉得他有錢啊。恨不能全身都金光閃閃的吧。
“叫我做什麼?”聶青鸞的語氣很不好。
那人面上的笑容僵了一僵,想來是沒料想到聶青鸞會用這種很衝的語氣和他說話。但下一刻,他又恢復了常態,而且甚是文質彬彬的先行了個禮,再是文縐縐的說了一句:“在下趙澤成,家父姚陽候。”
說到這裡又想起了什麼似的,急急的就又加了一句:“趙貴妃是我姑母。”
哦,原來是趙貴妃的侄子啊。
聶青鸞無動於衷,依然不善的問著:“叫我什麼事?”
趙澤成面上的笑容又僵了一僵。
一般人聽到他是趙貴妃的侄子,那都是笑臉相迎的,他還是頭一次碰到有人不買他姑母的這個面子。
但他隨後又想著聶青鸞是聶媛華的妹妹,自然是有資本不買他姑母的面子。
想著先前趙貴妃再三叮囑的話,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博取到聶青鸞的好感,到時她再對皇上說上一說,讓皇上給他和聶青鸞指了婚,到時他們趙家不就是和下一任的皇上沾上關係了嗎?
思及此,趙澤成面上的笑容甜得都快要溺死蜜蜂了。
“聶小姐,我想和你好好的結識一下。”
7.指婚左翎
聶青鸞可不認為是自己美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所以但凡是個公的看到她都會上來想跟她結識一番。
趙澤成之所以會如此,不過是看在她是未來皇后娘娘妹妹的份上罷了。
聶青鸞實在是懶得應付趙澤成,所以她就敷衍似的說了一句:“哦,趙貴妃的侄子是吧?我記住了。”
說罷,轉身就走。
她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不想隨後趙澤成竟然是陰魂不散似的纏上了她。
皇宮端午家宴之後,聶青鸞跟隨著信陽候夫婦回了家,日子依然是該幹嘛就幹嘛。
大晉王朝有一樣好,女子可以和男子一般,隨意的在街上出入,倒有點類似於現代。
聶青鸞原本就不是宅的人,所以沒事的就會和枇杷一起出去逛個街什麼的。
但自打那次皇宮端午家宴之後,但凡是她出門,總是會‘偶遇’到趙澤成。
一次兩次的她可以當成是偶遇,但三次四次的,大哥,拜託不要偶遇的這麼明顯好麼。
聶青鸞角覺著,這趙澤成一定是遣了個人長期的在她家附近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