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亥無奈一笑,示意趙乾把準備好的東西呈上來,道:“騎馬是要騎馬的,只是不在今日。”
一時趙乾捧了漆盤上來。
贏嫣踮腳抬頭一望,“花?”到底是女孩,天性愛美,一時倒把不是去騎馬的失望沖淡了幾分。
漆盤上安靜躺著兩枝花,一枝粉色,一枝白色,每個花萼上挨挨擠擠開著兩三朵,像是極親密的小人。
贏嫣湊近了去嗅聞,嬴祚也跟著學。
“這花名叫棠棣。”胡亥徐徐道:“故人以此來喻指兄弟。你們該開始學詩書了,如今只先會背便是。朕思來想去,決定這第一課由朕親自來教——教你們背誦一首詠棠棣的古詩。”
他抱著拓曼走到窗邊席子上,讓孩子們圍坐著。
即使還不能明白詩中深意,孩子們有樣學樣,搖頭晃腦跟著皇帝記誦起來。
“棠棣之華……”胡亥誦一句。
孩子們跟一句。“棠棣之華……”
“鄂不韡韡……”
“鄂不韡韡……”
“凡今之人,莫如兄弟。”胡亥腦海中閃過短暫而模糊的記憶,那是屬於原主的,很多年前的公子扶蘇,在他登基後被殺死的諸多兄弟姐妹,偶爾還有先帝的面容閃過。他感到一陣悵然的眩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