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地方去管理。
比如說右賢王渾邪其實原本是西邊部族的王,但是被安排去了東邊,在中央地區與鮮卑、烏桓之間做了管理者。
而左賢王胡圖則原本是北邊部族的王,因為很得冒頓倚重,得以分到了西邊水草豐茂的地帶。
原本因為冒頓強大的武力鎮壓,所有部族首領中稍微吃虧些的也都捏著鼻子認了——比如說右賢王渾邪。
但是隨著冒頓向外作戰,最近今年往西域地帶用兵,戰爭是節節勝利的,但是收穫卻彼此不同。
獲利最大的,除了冒頓,便是管轄土地與西域接壤的左賢王胡圖。
而最吃虧的,當然就是出人出力卻討不到好的右賢王渾邪。
右賢王渾邪一向是個主戰派,當初與大秦的戰爭也是一力主戰。
如果不是左賢王胡圖等人有心求和,恐怕兩國之間的“和平協定”不是那麼好敲定的。
其實像今日左右賢王之間的摩擦,在匈奴這個諸多部族聯合體中,時有發生。但是因為冒頓強大的個人威信,而且整個匈奴處於擴張上升期,所以眾人之間就算有摩擦,也總能因為更大的利益而彼此妥協,共同依附於這越來越強大的匈奴。
然而有矛盾,就有了可以利用的契機……
就聽冒頓的聲音從裡面傳來,兇惡而又強硬。
“在我面前吵得這麼兇,是故意吵給我聽的嗎?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人不滿意我的分配,那麼他可以帶著自己的人滾出匈奴,從此以後就不再是我的朋友,而是我的敵人。”
“你們一直以來習慣了作為朋友的我。”
“如果你們願意,可以選擇做我的敵人。”
大帳內一片寂然。
“現在,誰要選擇做我敵人的,就請自己出去!”
劉螢垂眸,手指繞著駿馬長長的鬃毛。
良久,沒有人從大帳中走出來。
帳中人都是跟隨冒頓南征北戰過的,他們見識過冒頓的手段與兇狠。
沒有人想要做冒頓的敵人,哪怕是滿心不服的右賢王渾邪。
“好,既然沒有人要做我的敵人,那麼大家就都是朋友。”冒頓道:“我邀請大家在年末來到龍城,是為了與朋友們聚會,可不是為了看你們吵架。胡圖、渾邪,你們兩個像親兄弟一樣抱一下,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右賢王渾邪道::“可是……”
冒頓又道:“攻打卑陸、蒲類,渾邪出力很大,這次年末慶典之後,我賞賜你一千匹駿馬和一百名美麗的女奴。”
“感謝天所立大單于!”右賢王渾邪道。
這點賞賜雖然沒能達到渾邪的要求,但是讓他心裡稍微舒服點了。
就像是這樣,在冒頓的積威之下,匈奴眾部族首領哪怕有再大的矛盾,也得乖乖握手言和。
當匈奴面對外部的敵人時,它又好似是一體強大的帝國了。
劉螢手指一緊,扯住駿馬的鬃毛,使得那馬嘶鳴起來。
“誰在外面?”左賢王胡圖問道。
劉螢整理好面色,笑著掀開帳子走進去,用流利的胡語道:“我正與單于賽馬,就聽說左右兩位賢王為了一點小事起了爭執,緊隨單于回來,正擔心要怎麼辦才好,就見你們又好得像一個人似的了。”
冒頓笑道:“已經解決了——來我邊上。”他衝著劉螢伸出手去。
劉螢把手遞給他,由他把自己拉過去。
左賢王胡圖笑道:“不過是一場誤會,右賢王渾邪已經寬宏大量得原諒了我。”又道:“我看到閼氏帳中女奴織出來的布,真是羨慕的眼睛都要紅了——要用什麼來換,閼氏才肯讓您的女奴也來教導我的人呢?”
劉螢笑道:“拿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