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誰知道周文龜縮在曹陽城中,死活不出來。
兩軍僵持之時,章邯便擔心,若是吳廣留少量兵力拖著李由,再領十數萬大軍來相助周文;那麼章邯便獨木難支。
夏臨淵聽了章邯的話,一拍胸脯包在他身上,帶著李甲就上了路。
聽說他倆要出行,李良還親自來送。
李良絕口不提曾經把他倆當階下囚綁了半個月的事情,在章邯面前,情真意切地握著夏臨淵的手道:“當初若不是夏先生教誨,我誤入歧途尚且不自知。這真是上蒼垂憐,才讓我得見夏先生,如今能在章大將軍帳下,為朝廷效力,我不知道有多麼感激夏先生。”
李甲畢竟年紀小,廉恥心尚存,在一旁聽得有點臉紅。
夏臨淵卻是一幅受之無愧的模樣,反握住李良的手,笑道:“你放心,我這一去,一定把你昔日同僚都救回來。上蒼有好生之德,所以降天命於我,讓我來普渡迷途羔羊。我這便去了。”
“夏先生請!”
夏臨淵與李甲,兩人一鶴一劍,就這麼到了滎陽城外。
滎陽被圍已經近兩個月,內外戒嚴,城門緊閉。李由帶領城中男女老幼堅守不出。
而吳廣率領十幾萬大軍,攻城不下,卻也不肯退去。
李甲小臉繃緊,道:“你該不會像上次那樣,直接衝到敵陣中求見了?”
“哪能呢?”夏臨淵搖著把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破蒲扇,在蕭瑟的秋風中顯得跟正常人不太一樣,“同樣的錯誤,我是不會犯
攤上夏臨淵這樣仙氣飄飄的隊友, 李甲只能以一顆十六歲的心,竭盡所能考慮周全。
“要不我給我大哥寫封信, 咱們進了滎陽城再作打算?”
李甲的大哥李由,這會兒正率領男女老少抵抗吳廣大軍。
夏臨淵把頭搖成了撥浪鼓,“遇到困難就找哥哥,那算什麼高人?”
李甲心道:這夏臨淵若是高人,普天之下恐怕就沒有低人了。
可是他也知道,遇到困難找哥哥,著實不是英雄好漢的作風, 因笑道:“那你說該怎麼辦——我聽你的。”
夏臨淵不緊不慢搖晃著蒲扇, 坐在馬車上指點著路旁的流浪兒,“看到了嗎?”
李甲順著他蒲扇所指方向望去。他出身富貴,見了這等悽慘景象, 同情悲憫之心油然而生, 感嘆道:“這一打仗, 苦的都是黔首。”
夏臨淵“嘖”了一聲, 嫌棄道:“誰叫你說這個了——我的意思是, 咱們找這種人傳信給吳廣, 豈不是又安全又便宜?”
李甲笑道:“只要你別再跟上次一樣, 直接衝到人家軍中, 你要怎麼辦, 我都依你。”
夏臨淵又“嘖”了一聲, 不悅道:“你這小傢伙, 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以後不準提這事兒了。”
李甲悶聲笑, 看來這夏臨淵還知道“丟人”二字怎麼寫。
夏臨淵這便援筆寫信,喚了一個看起來機靈些的流浪兒過來,“你把這信送到吳廣軍中去,說是秦朝使者夏先生給他們假王吳廣的信。捎了回信來,我送你兩個餅子吃。”
那流浪兒餓得飢腸轆轆,已是吃了十多日野菜,見夏臨淵與李甲穿戴不俗,忙答應著,接了信就跑了。
“走,咱們去前面古槐那兒等著。”夏臨淵安步當車,老神在在走在前面,“我與吳廣約在此地。”
李甲幫他抱著仙鶴,跟在後面,聞言道:“吳廣怎麼肯來這裡?他可是跟陳勝差不多的假王,率領十數萬大軍……”
“你且等著。”夏臨淵跟李甲吹噓,“知道為什麼寫給吳廣嗎?全部賊軍加起來,也就陳勝、吳廣值得我親自寫信,餘者都不足掛懷……”
夏臨淵正吹著呢,那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