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籌劃。”
叔孫通眼睛一亮,上前搶先問道:“什麼事兒?”
夏臨淵卻沒了往日的生機,蔫頭耷腦跟在後面。自從新安十萬秦兵犧牲之後,夏臨淵一直有些萎靡不振。
胡亥示意夏臨淵也上前,對他倆道:“你們聽說過信仰統治嗎?”
夏臨淵與叔孫通兩臉懵逼。
夏臨淵喪得搖了下頭。
叔孫通抓住了關鍵詞,“信仰統治——統治?”
胡亥點頭,道:“畢竟民間黔首都以為大秦真的滅亡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思念故國之情是否會消失呢?朕要你們去籌劃的,便是如何讓萬千黔首不忘大秦,一心復國。所以叔孫通,你與手下的數百文士,明面上是幫著蕭少府收租,實際上擔得是把持大秦命脈的重任啊!當然了,在如何讓黔首相信這方面,夏臨淵是很有經驗的——你們倆多交流多切磋。”
叔孫通滿口答應,鬥志昂揚。
夏臨淵喪得點了個頭。
卻說胡亥以江州為根據地,俯瞰天下之時,劉邦也正蠢蠢欲動。
田榮反叛,項王前往平叛的訊息一出,劉邦便坐不住了。
恰在此時,又傳來楚懷王義帝前往封地的路上墜河溺亡的噩耗,有的人說這是項羽的陰謀,一時間人心惶惶。
劉邦趁機領兵暗渡,一舉攻佔了章邯的封地。章邯失了民意,手下也都是項羽分給他的殘兵,敗退東逃。
樊噲道:“漢王,章邯都跑了,那蒙鹽豈不是小菜一碟?咱們北上,乾脆把蒙鹽的地方一塊佔了!”
劉邦一時沒有說話。
張良辭別之時,也曾勸他吞併兩名秦國叛將的封地。其中章邯不足為懼,可是蒙鹽卻頗得項羽賞識。如今項羽雖然在東北平叛,可若是激怒了項羽,他調諸侯來問罪,也是難辦。
劉邦摸著自己腦袋左邊的疤——那裡原本長著的耳朵,在豐邑被蒙鹽一劍斬落,給劉邦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陰影。他還記得那一劍斬落的速度與寒意,還有劍光閃爍間那少年冷漠嘲弄的黑眸。
忽然帳外士卒通報道:“驁王蒙鹽轅門請見!”
劉邦一驚,掀開帳門,衝出去,就見初夏的星光下,蒙鹽高坐黑馬之上,單槍匹馬,候在轅門外,正盯著他。
這人竟敢孤身入敵營,當真好猖狂,好膽色!
樊噲握緊手中巨斧,擋在劉邦身前。
劉邦看清蒙鹽眸中熟悉的嘲諷之色,伸胳膊擋開樊噲,上前一步,笑道:“英雄請下馬稍敘。”
一時入帳,屏退左右,蒙鹽開門見山道:“我願與漢王聯手,二分天下。”
劉邦與樊噲都是一驚。
蒙鹽道:“項王待我雖不薄,可是終究抵不過他本家親族。況且我既然背叛了秦朝,背了這千古罵名,自然要賺筆大的才合算。”
這話倒是符合劉邦的邏輯。
可是劉邦不是輕信之人,笑道:“驁王少年英雄,未來不可限量。自然不能侷限於關中之地。”
蒙鹽不跟他繞來繞去,直接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若要吃掉我,不流血是不成的,吃完了腸胃能不能受得了也難說。我若要力敵你,人心不向著我,我也費力。你得民心,我精兵法,咱們二人雙劍合璧,可以取天下。可若是自相殘殺,那便是誰都走不出關中之地。”
劉邦思量著道:“誠如驁王所言——不過你我聯手,終歸是我佔便宜些,不知驁王所圖——”他等著蒙鹽說出真正的條件。
蒙鹽面不改色道:“我要跟項王說,我是詐降給你的。”
劉邦:“……”
蒙鹽繼續道:“我會說秦地士卒不堪用,無法抵擋你的叛軍,所以假意投降給你,不定時向項王彙報你這邊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