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破綻嗎?這肯定有問題!
他便不去推那窗戶,而是小心地靠近,偷眼從虛掩的窗縫看出去。
他眼睛一睜,十分詫異:果然不是什麼出路!
原來,這窗戶外頭並非那天高海闊的外界,而是另一個幽暗的房間。
最怕人的是,那個房間裡還坐著明先雪。
明先雪坐在案頭,身上披著黑袍,蒼白的手持著硃筆,正在專心致志地翻閱奏章。
狐子七一見著明先雪的身影,就嚇了一跳,忙把腦袋縮回來,唯恐被明先雪察覺了。
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貿然推窗而逃,否則就真是送狐進人口了。
然而,他卻也沒得高興起來,因著他明白自己的處境還真是艱難。
他趴在窗邊,心中滿是焦慮迷茫,只覺進退維谷。
正是煩躁之際,他耳尖一動,聽到明先雪那邊傳來了椅子被拉開的聲音,像是要要走過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他嚇得心跳加速,慌忙回身往床上跑去,想著遇事不決,先裝死再說。
卻不想,他這下回身太猛,不慎扯動了東側龍口上的鈴鐺。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心中一驚,暗叫不好——但千年狐狸的反應力畢竟不是開玩笑的,即使被封了功力,他依然本能地展現出了迅疾的身手。
他離床很近,正好一伸手就能握住那鈴鐺,以防止它發出聲響。
可就在他即將捏住鈴鐺的瞬間,一隻蒼白的手突然出現在他面前,緊緊握住了鈴鐺,把鈴鐺即將發出的脆響淹沒在指掌之間。
他驚愕地抬起頭,只見明先雪正含笑凝視著他,溫柔地笑道:“小七是嫌這鈴鐺吵人,不想叫它響麼?”
這聲音和煦如春風拂面,又冷肅如深雪冰寒。
狐子七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愣愣地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點什麼。
然而,那雙含笑的眼睛卻像深淵一樣,吞噬著他所有該有的和不該有的探究。
狐子七索性坐回床上,擺出一副傷心生氣的模樣,只說:“公子,你怎麼把我鎖著了?”
他這聲抱怨,帶著三分嗔怒以及七分撒嬌。
按照狐子七和明先雪在靈氛閣同居許久的經驗來談,狐子七這個策略總是十分奏效的。
很多時候,明先雪也知道狐子七在鼓搗壞水,但只要他撒嬌賣痴,明先雪也會照單全收。
這兩個人總是靠著這樣的方式維持著微妙的和平。
在這種平衡之下,狐子七總能巧妙地化解危機,而明先雪也樂於接受他的小伎倆,如同是他們之間獨有的小遊戲。
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是可愛的老狐狸呢?
狐子七故意眨巴眼睛,仰起臉來,意圖獲得明先雪一如既往的微笑諒解。
在他印象裡,明先雪總是會包容的,因為明先雪也希望維持這種和平。
然而,狐子七抬頭的一刻,心頭卻是一凜。
卻見明先雪蒼白的膚色襯得一雙眼珠子黑沉沉,像是深淵一般凝視著自己,這裡頭好像什麼都沒有,卻也像什麼都有,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