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認可,明先雪就有那個本事給來一套:君要臣死,臣就是不死。
“小順子,”太后開口道,“你速去內庫。”
小順子連忙點頭,又道:“那麼,內庫那兒拒絕的話,皇帝或許會再賞賜其他……”
太后眉頭微皺:她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明先雪開口要免死金牌這事兒突然在太后心中敲響了警鐘。
她立即意識到:召明先雪入宮,對他進行封賞……這些都是小狐狸跟我提的,當時我沒多心,隨口允了。
若我沒有留一個心眼子,時時盯著,豈不是真讓明先雪得到了免死金牌了?
胡七這廝……有問題!
太后心中警鈴大作:胡七莫不是扮豬吃老虎,故意裝傻買乖哄我呢?
想通這一點後,太后卻沒生氣,反而是自嘲一笑:還是我自己犯傻了,這世間怎麼會有清澈愚蠢的狐狸精呢?是我,輕敵了。
太后很快斂定心神,說道:“無論皇帝賞賜什麼,都要先送到哀家這兒來,等哀家過目了,再做定奪。”
小順子不理解太后為什麼對明先雪防備心這麼重,在他看來,明先雪無權無勢,斯文柔弱,恬靜溫柔,是最沒有威脅的一個人了。
但既然太后有令,小順子也只得遵從。
小順子返回金碧殿後,向接班的宮人詢問:“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殿內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宮人回答道:“公公走後,這裡一切正常,大家繼續歌舞,並未出現什麼異常。”
聽到這樣的回答,小順子心中的擔憂才稍稍放下。
他步入殿內,向皇帝稟報了太后的意思:“皇上,太后有旨,丹書鐵券乃極為貴重的賞賜,非社稷功臣不可輕易賜予。”
皇帝聽後,只覺十分掃興,但對於太后的意思,他也是從來不敢違拗的,只悶悶地喝了一杯酒。
狐子七聞言,和明先雪交換了一個眼色,然後轉頭笑著替皇帝滿上酒杯,卻道:“陛下,看看歌舞罷!”
皇帝興致索然,擺手拒絕:“歌舞有什麼好看的?每次都是老一套!”
狐子七笑道:“那臣替陛下跳一個,如何?”
皇帝聞言一怔:“愛卿跳舞?”
“嗯,”狐子七頷首笑道,“我跳舞,公子雪奏樂,這樣可新鮮嗎?”
皇帝看著千伶百俐的狐子七,又看了一眼謙謙君子的明先雪,確實覺得很新鮮:“這不錯啊!”
狐子七輕盈地走到殿中央,一襲紅衣如烈焰般奪目,如同一隻火紅的狐狸在雪地中嬉戲。
與此同時,明先雪坐在一旁,輕輕撫琴,琴聲悠揚清澈,如同潺潺流水,與狐子七的舞姿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明先雪輕撫琴絃,低聲唱道:“曉河沒高棟,斜月半空庭。窗中度落葉,簾外隔飛螢……”
皇帝哈哈大笑,說道:“好啊,唱得好啊,胡愛卿一舞,真似落葉飛螢一樣輕盈美麗。”
明先雪的歌聲清澈,曲韻動人,正是響遏行雲的聲音。
然而,狐子七卻連眼角都不看明先雪一下,只朝皇帝露齒一笑,轉動身上的芍藥流仙裙,彷彿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