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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看守哪裡知道什麼捷徑?
只能惶恐地乾瞪眼。
明先雪正覺煩惱,甚至打算不顧身體狀況,強行直飛,卻見一隻白鶴盤旋而下。
“你要去雲門外?”白鶴對明先雪說,“我送你去吧。”
明先雪打量白鶴,見他真氣純真,不似此間惡徒,放心了幾分。
加之時間緊迫,他也沒細問什麼,只向白鶴道謝,上了鶴背,一路往上界飛去。
明先雪坐上白鶴飛走之後,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城主才小心翼翼地探出頭來,確認似的喃喃自語:“那把骨頭……走了?”
剛剛幾個被擊倒的鬼修也爬起來,連連點頭:“是的,走了……”
這些鬼修雖然被明先雪擊倒了,但也親眼看著城主如何被明先雪一招制服,此刻看向城主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敬畏了。
城主自然能夠感受到這種差異。
他也很清楚,這種變化一旦發生,是很難扭轉的。
只不過,城主也不打算扭轉他們的看法。
畢竟,比起扭轉看法,扭轉脖子要簡單許多。
城主雙掌齊出,直接擰斷了身旁那隻小鬼的脖子。
只聽得幾聲淒厲的慘叫,那幾個鬼修便斷了脖子,倒在地面上。
看著這些屍體,城主得意地笑了笑。
他知道,自己依舊是這座城裡生殺予奪的王。
城主總算恢復了自信,但心裡還是有些不舒服。
如是,他便讓下屬們開了宴會,笙歌達旦,一路飲宴作樂。
歌舞作樂,通宵達旦。
月沉之時,宴席才散了。
他獨自坐在大殿之上,正有些昏昏然,忽然聽到一陣鶴唳之聲,由遠而近,逐漸清晰。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連忙奔出殿門望去,只見一隻白鶴正從天而降,背上似乎還載著什麼人。
他凝神細看,只見白鶴背上的人影漸漸清晰,正是明先雪。
明先雪還是那半人半鬼的樣子,骨頭那邊眼睛還是黑沉沉的,卻也不算恐怖了,因為漂亮臉蛋上的那顆漂亮眼睛,此刻竟然流出了血淚,看著比骨頭還駭人。
城主愣了愣,正要說什麼,卻見明先雪身形一輕,從鶴背上飄下來,模樣幽怨,哀聲道:“他失約了。”
城主也不知該說什麼,愣愣道:“誰?誰失約?”
明先雪眼神一凜:“與你何干?受死!”
還沒等城主說話,明先雪的掌風就衝來了。
城主臨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竟然是:不是說了好日子不殺人?
白鶴在鬼城上盤旋而飛,看著明先雪以他那半副骨頭的身子從城主樓閣一直殺到城門。
這白骨伶仃的身子,卻化作一道猩紅的旋風,所過之處,惡鬼如枯葉般簌簌落下,無一倖免。
那些曾經橫行霸道的惡鬼,在他那雙白皙的手面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青面獠牙、銅皮鐵骨,也像是紙張一般被輕易撕裂,黑血四濺。
身首異處,殘骸遍地,肢體散落,將整個鬼城染成了一片飛濺四射的熱鬧。
當最後一絲黑血濺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