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如此過分的要求。
然而,看著狐子七那囂張的模樣,小順子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
小順子只能硬著頭皮,儘量保持鎮定地說:“是,是,小的這就去稟報太后。”
說完,他轉身匆匆離去,心中卻是五味雜陳,又是驚愕又是憤慨,一時又想:這個姓胡的如此跋扈,居然敢公然挑釁太后的權威,太后肯定不能容他。只怕接下來有他苦頭吃的!
一想到狐子七即將面臨的悲慘命運,小順子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感,彷彿已經預見到了狐子七被嚴懲的場景。
他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好戲的期待。
然而,狐子七卻沒有傻乎乎地停在原地等待,而是一溜煙地跑去了皇上現在所處的金碧殿。
金碧殿雖非皇帝的寢宮,但近期卻成了皇帝最喜愛的地方。這都歸功於狐子七的“妙手仁心”,讓皇帝雄風大振,得以寵幸美人。於是,皇帝開始在金碧殿中沉迷於酒色,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金碧殿修箿一新過的琉璃瓦屋頂被陽光灑上了一層金粉,閃耀著炫目的光華,與簷角上掛著的銅鈴交相輝映,閃爍流光。
狐子七卻沒有多看這樣的奢華,只踏上閣前光潔如玉的石階,趨步入殿。
殿內絲竹之聲靡靡入耳,琴瑟簫鼓交織華麗旋律。
在這如夢如幻的樂聲中,皇帝慵懶地斜靠在軟榻之上,懷中摟著兩個面容清秀的孌童。他們低眉順眼,一副乖巧柔順的模樣,任由皇帝輕輕摩挲著他們的頭髮,彷彿在享受著無上的尊榮。
皇帝下首,美人們正隨著絲竹之聲輕輕扭動著曼妙的身姿,舞姿婀娜,眼神嫵媚,彷彿一朵盛開的牡丹,說不出的妖嬈嫵媚。
這大殿之內,如花美人多不勝數,叫人目不暇接,各有風韻。
然而,當狐子七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所有的光彩立即都被他一人奪去。
他走來的每一步都彷彿踏在光影之上,讓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他。
原本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的舞女,此刻也黯然失色,停下了舞步,扭頭望到狐子七,一陣震撼,卻忽然明白,為什麼皇帝總低低沉吟“都不如他”。
當狐子七站在皇帝面前時,皇帝鬆開了摟著孌童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狐子七在燭火下的美貌,心裡感嘆:這一份明豔,真是無人能及啊。
皇帝深深地看了狐子七一眼,然後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舞女、樂師、孌童們紛紛行禮告退,大殿內很快就只剩下皇帝和狐子七兩人。
皇帝深深看著狐子七,問他:“你的弱症果真還沒好嗎?”
狐子七心知肚明,皇帝實際上在探詢他是否還未能侍寢。
皇帝開了葷之後,越發急色。
狐子七淡淡一笑,說:“陛下,神醫早說了要弱冠才可呢。”
皇帝是任性慣了的,從前身體不行倒還罷了,這陣子龍精虎猛,又天天看著狐子七這個美人在眼前晃悠,哪裡等得及呢?
皇帝顯露出些許不耐,直言道:“那究竟還需等候幾年?我觀愛卿你神采飛揚,並不似有傷病之困擾。其實,朕憐香惜玉,自會小心行事,應當是無妨的。”
狐子七微微低頭,依舊保持著溫和的語氣:“陛下,非是臣不識抬愛,實在是身體抱恙,怕掃了陛下的興。”
皇帝急色起來,哪裡管得了他人病痛?
他實在不耐,便哼了一聲,說:“愛卿,你應該知道,朕對你的耐心是有限的。朕可以給你一切,但同樣也可以收回。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朕的意思。”
狐子七聞言,答道:“陛下,臣自然明白您的意思,但請陛下體諒臣的身體狀況,再給予一些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