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吟兒正倚在窗畔逗弄那隻傷了腿的長耳兔。
陸滿庭沒有罰侍女洋桃,而是望向淺月閣的倩影。
“小姐怎麼回答?”
“小姐什麼也沒說,只是,只是笑了笑。”
陸滿庭神色微怔,明淨炳然的眸中多了一絲奇怪的光。
他劍眉深鎖,似思量、似疑惑,直到淺月閣燈火熄滅、星光碎暗,他才緩緩轉身,走到書桌旁。
他從鎖著的抽屜裡拿出一封信箋,那是蘇吟兒前段時日寫給義兄的信。
他鋪開一張泛著沉香的牛皮紙,狼毫筆下點點墨香堆積,用一種不同於往常的字型給蘇吟兒回信。
開頭兩字:
義妹
寒冬的清晨總是來得格外晚。
昨日在外頭耍了一整日,身子勞乏,蘇吟兒早早就睡下了。她慵懶地從繡著牡丹花的錦被裡探出頭,手腕間恍然飄來一陣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