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區別。」
小劉氏急聲道:「二嬸和七弟是二房,老太太憐惜二叔早逝,從來不肯虧欠他們,即使他們不在京城,該他們那一份也少不了。」
「可咱們有什麼?這時候不回去爭一爭,到時候後悔就晚了。」
趙妤被她嘮叨的頭疼:「娘,你怎麼就不明白,祖父一定會沒事的,再者即使永昌伯府分家,咱們幾個在不在都是一樣的。」
「父親特意寫信回來,就是為了讓我們安心留在漳州府,你看,連父親都覺得京城危險。」
小劉氏卻嗤笑道:「是京城危險,還是怕我回去礙事,這可不一定。」
「娘!」
這才兩年多,趙妤卻覺得自己快要不認得母親了。
在永昌伯府的時候,小劉氏也有小算計,貪財,可大面子上都是好的。
可如今呢,她口口聲聲都是財產,甚至與父親之間都充滿了猜忌。
趙妤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小劉氏卻以為自己說服了女兒,拉住她的手柔聲道:「妤兒,我是你親娘,絕對不會害你的。」
「你聽孃的話,跟著我一塊兒回京城,到時候有你想不到的榮華富貴。」
趙妤張了張嘴,只說:「娘,我信七叔。」
「七叔說留在漳州更好,那肯定是留在漳州更好。」
小劉氏擰了眉頭:「你怎麼這麼死腦筋,就算七弟是漳州府的知府,難不成你還能在漳州待一輩子?」
趙妤抿了抿嘴角:「娘,你再想想,爹和七叔不會害我們的。」
說完這話,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小劉氏罵了幾句,卻也不見女兒回頭,心底頓時有些懊悔。
早知道這女兒養在別人家,這才兩年多就胳膊肘往外拐,那當時就不會怕麻煩而丟下她。
金氏自認好心好意,出錢出力,這會兒卻被氣得夠嗆。
等人走了,她忍不住嚷嚷道:「要不是看在妤兒的份上,方才我非得唾她一臉。」
「她身上有什麼,難道我還能圖謀不軌,以前看著還好,如今卻變了個樣。」
顧季夏忙幫著婆婆順氣,又說:「二嫂那樣子瞧著,倒像是覺得別人都害她。」
金氏嘆氣道:「她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在永昌伯府的時候,她也有些小心眼,但規矩是足足的。」
金氏覺得,小劉氏是出來之後被人奉承的昏了頭,偏偏二郎又不是個省心的,弄了一屋子的鶯鶯燕燕,連帶著夫妻之間的隔閡越來越大,所以才變成這幅樣子。
顧季夏也是大長見識。
她曾見過劉氏,知道劉氏只個最將規矩,賢良淑德,在內在外都有口碑的。
沒想到身為劉氏的內侄女,小劉氏卻這般聽不進別人的話。
等到趙雲安回來,便瞧見氣呼呼的親娘和無可奈何的夫人。
「娘,不是說二嫂他們到了嗎,您這是怎麼了?」
金氏氣不過,將方才的事情一一說了,又道:「你評評理,這些年來我有沒有虧待過她,如今也是好聲好氣的勸她,她倒好。」
趙雲安也是一愣。
他跟小劉氏相處的次數實在是少,也沒想到她會如此。
「委屈我娘了。」趙雲安笑著幫她按摩肩膀,「來,兒子幫您按按肩膀捶捶腿,娘您快消消氣,要是您氣出個好歹來,那兒子可得心疼了。」
金氏方才還生氣,一會兒就被哄好了。
拍著他的手說:「又不干你的事情。」
「只是瞧她那架勢,是非得回京不可,還想把妤兒誠兒都帶著去。」
趙雲安一聽也是皺眉:「總要再勸勸,二哥都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