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妤紅了臉:「七叔,這是給未來七嬸嬸的。」
「那就再做一串就是了。」趙雲安摸了摸她的腦袋。
說了一會兒話,趙雲安奇怪道:「今日怎麼不見棉花?」
平日裡他來了,沒過一會兒棉花總會跑出來,如今棉花年紀大了,也不再愛玩愛鬧,但也喜歡靠在他腿邊趴著。
趙妤便道:「棉花這幾日總是沒精神,估計在墊子上睡覺呢。」
趙雲安過去一看,果然暖爐旁邊有個白色的狗窩,裡頭墊得軟綿綿的,棉花正趴在裡頭。
「棉花。」
棉花汪汪了兩聲,算是回應,但依舊懶洋洋的躺著沒起來。
趙雲安伸手摸了摸,棉花舔了一下他的手指,順著他的手爬起來,跳了一下沒能跳到膝蓋上。
趙雲安搭了把手,棉花才終於趴在他雙腿上不動了。
見它精神還好,趙雲安才略略安心,棉花的年紀大了,這兩年跟著他到了漳州府,眼看著一日老過一日。
趙雲安總怕它哪一日就忽然走了。
還有大金貓,那傢伙野性,看著倒是比棉花健壯一些,但從貓的壽命算也已經步入老年。
有空的時候,趙雲安總喜歡陪著家人,抱著棉花或者大金貓,即使有一下沒一下的說話也是好的。
閒適的時光沒能持續多久,很快,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馬貴進門,朝趙雲安使了個眼色。
金氏瞧見了,取笑道:「你們主僕倆打什麼官司,難道我還聽不得?」
馬貴笑道:「都是公事,怕老夫人聽著煩心。」
「罷了罷了,有事兒你就去忙吧,有妤兒陪著我呢。」金氏笑道。
趙雲安起身,將棉花放回狗窩裡,又摸了摸它的腦袋才走出去。
一直到離開內院,趙雲安才沉聲問道:「發生了何事?」
馬貴沉聲道:「大人,北疆兵亂,薑蓉鎮被匈奴掠奪,伯爺——下落不明。」
「什麼?」
趙雲安臉色大變。
「什麼時候的事情,北疆一直很安穩,怎麼會忽然出了亂子?」
「伯府剛送了信過來,已經是十六天前的事情。」
趙雲安心底一算,這樣的急報八百里加急進京也得幾日,漳州府資訊閉塞,知道訊息便已經晚了。
半個月前的事情,望歸那時候已經離開塞外,從北疆進入大魏。
王晨卻應該還留在塞外。
趙雲安眉頭緊鎖:「大伯是文官,怎麼會在薑蓉鎮?」
「當時伯爺正在薑蓉鎮視察,才遭此橫禍。」
馬貴很快遞上信件。
趙雲安一目十行的掃過,才知道永昌伯生死不明,顧斌當時只找到了身穿永昌伯衣服的屍首,但屍首血肉模糊,無法分辨,同時也沒找到永昌伯的隨扈。
「也許大伯沒事。」
趙雲安只能這麼安慰自己。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於趙雲安根本不知道北疆發生了什麼。
他嘆了口氣:「你去校場一趟,讓瑾兒謙兒回來,這件事不能瞞著他們。」
「是。」
趙雲安這才繼續看信,等看到末尾卻微微皺眉。
「顧家?」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那幾次偶遇,遠遠的曾見過顧家的女兒。
不過那位顧夫人不知所謂,曾經上門提親,卻擺出高姿態來,將劉氏金氏氣得夠嗆,直接斷了跟他們家結親的意思。
哪知道峰迴路轉,有朝一日,趙家與顧家又成了聯姻。
而且這一次還是永昌伯做出的決定,顧大將軍請求,陛下賜婚。
趙雲安深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