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一刻伊澤杉默默地懺悔。
——金固,你不是路人甲了,你是拯救世界的神啊!你召喚來的童謠太棒了!衝著這一點你就是我弟弟了!
「媽媽!媽媽!」童謠像是百靈鳥一樣歡快地呼喊著媽媽,然後她高興地拉著伊澤杉的袖子:「她是我的媽媽,你呢?她是你的媽媽嗎?」
伊澤杉正要說不是,下一秒,提亞馬特女神握住了伊澤杉的手,將幼小的卯之女神再度拉入自己懷中,她的神色裡流露出同病相憐的悲傷和溫柔。
提亞馬特女神抱著異世界的輝夜姬,突兀的有種自己不再孤單的感覺。
即便被放逐了,她這個母神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別的母神與自己一樣。
「……我的妹妹。」
提亞馬特這麼回答童謠。
然而只有伊澤杉聽懂了這個回答。
伊澤杉下意識地抬眸,對上了提亞馬特那雙閃著十字印記的粉色眼眸,神色微怔。
那是星之內海的光芒,是星球原始生命的象徵,是無數生命的起源。
一瞬間,伊澤杉看透了提亞馬特女神此刻流露出的情感。
伊澤杉心下嘆息,他伸手捧住提亞馬特女神的臉頰,額頭對著額頭。
他輕聲說:「你永遠不孤獨,哪怕所有生命都離去了,我們……」
是的,我們。
伊澤杉這一路行來,有太多生命遠離而去,又與太多生命相遇相知。
金色的靈魂散發出悠遠而悵惘、寂寥卻平和的氣息,這微光柔和而明亮,雋永而綿長。
「我們對生命的愛、對過往一切的眷戀,將永遠存在,絕不會消失。」
「思念與羈絆會跨越一切阻礙,伴隨著文化和思想知性的傳承,與天地同壽,響徹整個宇宙。」
「我不寂寞,你不孤獨,我們無需回歸。」
「因為我們始終存在,從未曾遠離。」
第201章 計劃 蓄勢待發。
就在伊澤杉努力爭取時間,讓提亞馬特不要掙脫夢境時,梅林還在和吉爾伽美什王以及獅子王開茶話會。
對於阿爾託莉雅的想要見到烏瑟王的要求,梅林利落地表示,他做不到。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我可以在夢裡聯絡他。」
這是真話,梅林的確不知道伊澤杉的馬甲號輝夜姬在哪裡,他推測在提亞馬特女神沉睡的附近海域,但並不清楚具體地址。
但後半句夢裡聯絡……
吉爾伽美什王立刻拆臺:「他騙你的,我見過你父王送使魔回來。」
梅林用控訴的眼神看吉爾伽美什王。
阿爾託莉雅幽幽地盯著梅林。
她非常瞭解梅林,既然梅林百般推諉,就說明烏瑟王的確處於非常危險的境況,而且是必須在那裡支撐著。
阿爾託莉雅問起金固:「你之前說,金固召喚了新的從者?」
說到新從者,梅林立刻精神一振,他大概描述了一下對方從者的能力:「也是夢境系從者,雖然我可以輕易對付,但我擔心這是個開始。」
萬一金固不斷召喚新的夢境系從者,梅林疲於應對,總有一天夢境會出問題的。
阿爾託莉雅聽後若有所思:「……梅林,我從不懷疑你的能力,你居然會擔心其他夢境從者,你的實力不可能這麼弱,你還做了什麼?」
「如此擔心的你帶人去伏擊金固,顯然你並不害怕被夢境系的從者狙擊,考慮到父王的身體在聖杯裡,那麼他的靈魂是不是在你的夢裡?」
阿爾託莉雅那雙銳利的眼睛宛如利劍一樣:「或者說,在提亞馬特女神的夢境裡?」
梅林驚異地看著阿爾託莉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