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信長突然明白了之前伊澤杉所言的【山是山】是什麼意思了。
他一直都是他,他手中的長刀也一直都沒變過。
之所以會感受到不同,只是因為他的認知變了。
跟著希爾德出來,在富岡先生的指引下試著融入外面的世界……他見到了從未見過的景象,心中有了新的感受,察覺到了某些一直就存在的東西,所以此刻重新握刀,才會全新感覺。
某些過去他覺得無聊的、柔弱的、虛弱的東西……
那些似乎沒什麼用的言談、人們臉上的笑容、互相怒罵被卻被拉開的熙熙攘攘的路人……
和外面世界的人相比後,從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樣,讓信長清晰地明白自己是一個流星街人,以及流星街人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建立自己的國度,收攏一切可以聚集的力量,開發新技術,對下面的孩子進行完備的教育,努力讓流星街得到周邊國家的認可,讓流星街人擁有所謂的人權……
這是託比拉瑪先生一直在做的事。
以前信長並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流星街混亂下去,下面的人才有機會出頭,可此刻他突然就懂了。
有些時候,頓悟真的只是發生在一瞬間。
伴隨著心頭浮現的認知,信長猛地抬步拔刀,長刀出鞘,如一線劃開空氣!
一道快得肉眼看不見的刀鋒驟然揮出,信長幾乎用全部念力覆蓋在刀刃,使這一擊的威力格外巨大。
砰一聲,下一秒,信長面前民宿的堅硬牆壁直接被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一兩秒後,刀鋒劃開空氣盪起的巨浪才猛地爆發並四散開來。
站在旁邊的塞西忍不住抬手擋在身前,狂風撲在他臉上,他目瞪口呆。
等等,剛才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信長的實力突然就提高了一個層次?他以前攻擊沒這麼可怕啊?!
伊澤杉此前站在信長面前,在見到信長拔刀的瞬間,他果斷側身避開了這一擊。
看著破裂的牆壁,伊澤杉忍不住鼓掌:「不錯不錯,非常漂亮的斬擊。」
他上下打量著微微喘氣的信長:「你擅長居合嗎?」
信長有些怔忪,他看著牆壁上的痕跡,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己的手,他以前的攻擊絕沒可能劈開牆壁的。
信長乾巴巴地說:「……我曾遠遠見過別的強者這麼攻擊,記在了心裡。」
小時候信長在流星街生活,偶爾在遠處看到了廝殺的念力高手,那時對方拔刀一斬而過,敵人的頭掉落在地死亡的景象在信長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伊澤杉摸了摸下巴,這樣啊。
他稍微有些明白為什麼千手扉間將信長丟過來了,的確是個學劍術的好苗子。
於是他手腕一抖,多了一把揍人專用的未開鋒日輪刀。
伊澤杉拔刀出鞘,他的刀要比信長的沉一些,他示意信長看他的刀:「我這把刀是訓練用的,你不用擔心受傷。」
信長的目光劃過未開鋒的刀刃,他握緊刀鞘,恭謹地說:「請指教。」
伊澤杉搖頭:「你還沒到修煉劍招的時候,先調整基本動作和呼吸吧。」
伊澤杉走到信長身邊:「雙手握刀,右腳在前,左腳在後,你做標準的揮刀姿勢。」
信長怔了怔,他老實的照做。
但很快信長就遭到了伊澤杉的日輪刀打擊:「姿勢不標準,這裡收一下,吸氣,重心壓低,肩膀放鬆,不要緊繃著。」
伊澤杉一邊用日輪刀點出信長的不規範動作,一邊說:「吸氣……沒讓你呼氣,吸氣,感受氣流的存在,擴大你的肺部利用率,你……等等!」
下一秒,信長放了個屁。
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