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發出了暢快的笑聲:「真是太有意思了,大姐姐突然有點喜歡你了」
伊澤杉沒有向前反擊,而是驟然後退,透過拉開距離,延長魁札爾的後續攻擊的蓄力程度,然後他張開手,以掌擊應對魁札爾的拳頭。
瞬間空氣中響起了噼裡啪啦的撞擊之聲。
伊澤杉同樣笑了起來:「您的招式力量厚重又不缺少靈巧,戰鬥技巧別具一格,我也長見識了。」
在某個瞬間,兩人同時分開,又再度撞擊在一起。
這一次,不管是伊澤杉還是魁札爾,兩人招式裡面戰鬥的感覺都降低了許多。
此刻他們的比鬥不再有什麼殺死或者重創對方的感覺,取而代之卻是技巧的展示,以及對對方破解自己招數的期待。
對於擅長戰鬥的人來說,透過戰鬥來推測對方的心性和喜好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
伊澤杉的體術戰鬥方式大開大合,注重身體蠻橫撞擊的同時又不失精湛的技巧輔助,偏生魁札爾也是類似的戰鬥風格,所以兩人交鋒了十來分鐘後,心中的敵意和戒備都少了許多。
再又一次分開後,伊澤杉抬手做了個後撤的動作,表示自己不樂意再打了。
魁札爾並未追擊,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伊澤杉:「你和你哥哥的戰鬥風格不太一樣。」
伊澤杉莞爾:「您和我想像中的感覺也不同。」
這位魁札爾·科亞特爾似乎對於毀滅人類這種事不太熱衷,這可真是太好了。
想到這裡,伊澤杉誠懇地說:「雖然我的請求有些無禮,但您能和我描述一下金固將您召喚出來後都說了什麼嗎?」
魁札爾聽後若有所思:「你和他的立場不同?這可有趣了,你和他難道不是母親的孩子嗎?」
伊澤杉苦笑道:「是的,我們都是母親賦予的生命,但我和他不太一樣,您應該能看出來,我和他的身體材質不同。」
魁札爾點頭,她自然發現了,拉赫穆的身體素質要比金固強太多了,在完備而優秀的戰鬥技巧輔助下,甚至可以直面她這個主神層次的衝鋒和撞擊。
「也許是我們的身體構造不同,兄長比我要更早的清醒過來,我醒來後就見到兄長在和召喚母親過來的魔術王攀談。」
伊澤杉說出了自己琢磨許久的話:「魔術王說,人類背叛了母親,母神希望滅絕所有人類,而兄長贊同了魔術王的想法。」
魁札爾立刻明白了伊澤杉的意思:「你想說,滅絕人類這個想法,是魔術王告訴金固的!」
「沒錯,這就是我離開兄長的原因,我覺得他被魔術王騙了,所以才想到各處旅行並尋找證據。」
伊澤杉早就想過,如果在旅行途中碰到金固那一邊的強者後要怎麼辦。
如果能跑,那伊澤杉肯定轉身就跑了。
如果跑不掉,敵人太強大,他又要保命,那要如何解釋自己之前離開提亞馬特女神的事呢?
——擔心兄長被魔術王騙了,所以獨自離開去尋找證據。
這個說法顯然更能取信對方,也能為自己創造脫身的機會。
甚至運氣好的話,還能試著策反對方。
果不其然,魁札爾聽到這個理由後,臉上流露出了好奇和探究之色。
「……母神回歸世界,人類必然會滅絕,你難道想說母神並沒有滅絕人類的念頭嗎?」
伊澤杉為這個說辭思考了很久,自然想好了前因後果。
「母神對人類的態度,我並不知道,但我敢說,母神始終是愛著她的孩子的。」
伊澤杉指著自己:「如果因為孩子們的背叛從而憎恨此世界的神靈和人類,那為什麼還會有我和金固呢?」
當年鳴人和佐助頭提到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