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這五年退步了啊……或者該說,”錆兔平躺在地,看著壓制住自己的富岡義勇,日輪刀插在耳邊地面,“變得了不起了啊,義勇。”
“你……真的是錆兔?”
錆兔點頭,為了讓對方完全相信,說起了黑歷史“你最崇拜的人是中原中也。曾經有次以為中也把你丟下了,變得自暴自棄,被我教訓了一頓。你表達崇拜的方式就是送對方青花魚,結果每次都會被中也揍一頓。你曾經還給中也送酒,結果……”
錆兔“?”
富岡義勇捂住他的嘴,面癱臉輕微抽搐“……我知道了。”
他爬起來,又拉起錆兔“你還活著……為什麼?我們都不知道……”
“可以確定的是,我當時是被手鬼殺掉了,”錆兔思索道,“救了我的是鬼,準確說,是鬼的血。”
那種致命傷,除了鬼的血無法挽救。
可惜,他一直想不到也沒找出救了自己的人(鬼)是誰。
“之後,為了修復身體,我沉睡了四年多,幾個月前才醒來,”錆兔舉起手,指尖氤氳在陽光下,“我一度以為自己變成了鬼,但我沒有獠牙,不受操控,對人的血肉沒有渴望,不厭惡紫藤花味,也能像這樣,短暫地接觸陽光。所以還算是人。”
“本來想確定自己身體狀況後再來找你們的。結果卻被你找來了啊,義勇。”
“那……”富岡義勇愣愣的,震驚和狂喜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對了,中也,還有鱗瀧老師——
“你跟我回去。中也和鱗瀧老師他們會很高興,”富岡義勇道,“然後你就加入鬼殺隊,成為水柱!”
錆兔有這個資格!
錆兔望著他,平靜道“不行,義勇。”
“什……?!”
富岡義勇注意到,錆兔陽光下的臉和手指部分開始輕微潰爛。
錆兔解釋“這是鬼的細胞留下的後遺症。”
不能過久地曬到太陽。
“說實話,即使我是人,但體內微量的鬼細胞還是令我感到厭惡,”錆兔道,“此前因為放心不下,所以沒有自殺。但現在我看到,我的意志已經被你很好地傳承下去了。”
“已經足夠了。請將我在此了結,鬼殺隊的水柱大人。”
“……”富岡義勇背過身去,低喃,“我不是水柱。”
“不,你就是!”錆兔大喊,“為什麼覺得不算水柱?因為最終選拔時被打暈了?”
他大笑“搞什麼,最終選拔只是個而已!你已經走這麼遠了,為什麼還要將自己束縛在過去?”
“……”
“你守護住的同伴、救下的人,足以證明你是當之無愧的水柱了。”
“……”
“是男人就給我成熟一點啊!”
“……”
“……”
“……”
錆兔話音驟停。
富岡義勇也一直沒說話。
“?”
小男孩困惑地看了看富岡義勇,對方表情埋在陰影中。又看了看富岡義勇背後、疑似愣住的錆兔。
他狂搖富岡義勇膝蓋“大哥哥!大哥哥!”
“……”富岡義勇終於被搖回一點神智,淡淡地瞥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