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賈恩侯還是這樣貪吃啊!”太上皇在中秋佳節同樣來到了紫禁宮的廣場之上與百官同樂。
正是因為到了廣場之上,他才看到了賈赦那跟當年大兒子還在的時候那如出一轍的貪吃模樣,眉眼之中才有了一絲淡淡的憂傷——那場廝殺之中,他失去了兒子,兒子失去了生命,皇室受到了巨大的創傷。
只是,對於太上皇的調侃,賈赦並沒有在意,甚至可以說無視,整個人就像是一個無情的進食機器瘋狂地將無數的菜餚塞入了那近乎無底洞的嘴巴之中。
對於賈赦的無視,對於賈赦有著覬覦之心的太上皇也只是暫且放下了自己心中的憤怒,裝作慈祥長輩的樣子,伸出自己的指頭,遙遙指了指賈赦,便重新將自己往日裡許久不見的幾個老朋友開始喝酒了起來,完全不顧之前太醫對於他需要少飲酒的診斷。
在場的所有官員也下意識地對這位飛揚跋扈的賈赦所收到的榮寵感到震驚的。
雖然太上皇已經御朝數十載,離朝亦有十數載,但是,這位太上皇可不是前朝那位太祖在卸下皇位之後就什麼權力都沒有了,如今的太上皇雖然是有意識地放權,但是,還是執掌了皇帝最需要掌握的兵權。
而且,這些官員還在看到了太上皇如今的態度之後,還下意識地看了看當今,只是看到當今沒有一絲的不悅,也是暗歎賈恩侯的爛泥扶不上牆。
任由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能夠在太上皇和當今手中得到如此榮寵,早就已經位居一品,邁入內閣,真正可以在某個方面執掌整個朝堂。但是,賈赦卻如今也只是混了一個所謂的京營指揮使,還是不管事的那種。
在笑鬧之中,太上皇卻是突然開始打盹了起來。只是,很快,這位太上皇就從沉睡之中清醒過來,眨了眨自己那雙因為沉睡而有一些模糊的眼睛,樂呵呵地看了一眼自家皇兒:“好了,好了,時間也快了,恩侯答應我們的那場戲什麼時候開演?”
可是從自家皇兒口中得到了賈赦對於那場大戲的猜測才有興致從自家龍首宮之中走出的太上皇還是很期待那場大戲的。畢竟,在這場大戲的背後,這位太上皇對於這些江湖人士的深深惡意可是一點都沒有消退。
這些江湖人的生命,血氣,乃至骨血都可以被太上皇身後的那一僧一道熬煉成上好的血丹來滋補太上皇因為中風而出現的身體虧空,甚至還能夠補充太上皇因為歲月流逝而變得千瘡百孔的身體。
如今的太上皇,那慈祥的身後是一隻已經壽元枯竭,渴望將一切都拉入死亡用來交換自己的老鬼。
只是,太上皇自以為很好的偽裝根本不能夠隱瞞得住那五感靈敏到可怕的賈赦,只是,在抬頭看了一眼太上皇之後,也就重新低下腦袋繼續進食。
賈赦可不在意這位太上皇如今的狀態。
本來賈赦在猜到自家父親是如何死去的時候,他就已經跟這位陛下不死不休了,如今還在這個傢伙手底下過活不過是因為還沒有必殺的絕對把握。
至少賈赦覺得,就算是自己現在暴起殺人,也不可能殺死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傢伙。
那太監,大供奉,還有那幾個老不死的供奉都不會放任他輕易殺死這個傢伙的。
只是,思索之中,賈赦無意識地進食,卻悄無聲息之中將自己可怕的本質完全顯露在了周圍人的目光之下。
骨頭,血肉,賈赦來者不拒,盡數在那上下可怕的牙齒配合恐怖肌肉,盡數碾碎吃掉。
在賈赦的身上,根本看不出人類那作為萬物之靈善於藉助工具的影子,反而有了那盤踞在萬獸之上的可怖身影茹毛飲血的身影。
賈赦肆無忌憚地散發著自己的氣息。
只是,就在所有人因為賈赦的氣息噤若寒蟬的時候,那兩位陛下則是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