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看著眼前這個大半夜穿越了半個京城來到他這邊的傢伙,臉上充滿了戲謔。
“呦,這不是那位想要從我這邊得到我的一切,又沒有這個力量的倒黴皇子嗎?”
對於這位極盡嘲諷的傢伙,四皇子蜷縮成了一團球,沒有理會賈赦一句話。
在來的路上,海大富就已經跟四皇子說了一下關於賈赦那曾經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和成名之戰。知道自己在武力和口舌上面都不可能勝過眼前這個男人之後,四皇子就不準備掙扎了。
“恩侯,你讓我暴露在皇帝面前的東西我做到了,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一聲你的準備了。”
說實話,對於這個躺在榮國府之中十幾年的宅男,海大富猜不透,就像是當初這個傢伙直接預言了殿下的失敗,但是,卻依舊願意跟殿下放手一搏,就像大家都覺得這個傢伙廢了,突然就成了戰帥。
雖然在之前的短暫交流之中,這兩個傢伙僅僅是一個眼神就已經知道了彼此的一部分打算。但是,海大富還是想要知道這個傢伙心中的謀算。
“哪有什麼謀算啊,當攪屎棍這個事情,老子在十幾年就開始幹了,只是現在把老本行拿起來罷了。”
賈赦哈哈大笑。
說實話,在回到了宅邸之後,他被自家笨蛋侄兒給氣得半死,在自家母親和弟弟的注視之下,毫不在意地高呼“家門不幸”。
但是,現在看在自家老友為了不成器後輩上躥下跳的份子上,賈赦就勉強不噴自家老友了。
誰家沒有一個廢柴啊!
“所以,這個小朋友是準備跑路?”
在看到自家老夥計並不準備開噴之後,海大富就連忙將自家皇子腦子裡面的那些東西一骨碌地說了出來。
賈赦很沉穩,在默默地喝了一杯酒水,看了一眼那個現在開始犯困的四皇子,揉了揉眉心。
“皇子?”賈赦看了看那個有點心疼的海大富,“如果不是他跟當今那張臉有七成相似,老子都以為是你家崽,誰家皇子在這個時間犯困啊!”
“居然會想出這麼傻的法門,難怪身邊連一個謀主都沒有。”
賈赦的眉眼之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剎那間,整個院落就落下了一縷寒霜,一對對幽藍色的眼眸從黑暗之中睜開,注視著這裡的一切。
“而且,大富你也開始不小心了,這樣的行動最好就不要讓別人知道。”
在一連串毛骨悚然的咀嚼聲之中,賈赦看著打了一個激靈的四皇子,臉上露出了和藹可親的笑容。
是的,賈赦的笑容在那漫天月色之下的幽藍色眼睛映襯之下,非常核藹。
海大富起初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在聽到那一連串骨頭爆碎的聲響之後,他才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陛下的探子,你也殺?”
“殺了又如何?”賈赦眉眼之中沒有一絲的尊重,甚至還有一絲淡淡的不屑,“如果不是當初老大失心瘋要自殺,你覺得某家和敬哥兒聯手,俺爹不出手,天下誰能夠擋得住我們兩人的算計和廝殺。”
言語之間的囂張和霸道,令當朝四皇子都為之一滯。只是,在四皇子以為海叔會反駁他的時候,海大富卻是沉默了。
四皇子,或者說是天下所有人都不太清楚這兩位寧榮二府的當家人的可怕,但是,他們這些老兄弟又如何不知道?
賈敬還算好,算的上是有底線的謀主,但,賈赦可是脾氣上來連兄弟都坑的暴力玩意兒。
寧榮二府的初代國公爺本來就是兩位戰帥出身,一正一奇,聯手之下就算是戰帥頻出的年代都能夠做到萬軍之中謀國。而這一代賈赦和賈敬就是這兩位國公韜略最好的繼承者。
“所以,你們寧榮二府並不是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