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殺死我?”
面對賈赦的狂妄言論,冕下絲毫不在意,嘴角甚至還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
“真是痴心妄想啊,百年來想要殺死我的人有不少,但是,我如今還在這裡,那麼,你知道那些人去了何處嗎?”
儘管深陷賈赦的領域,儘管此時此刻天地萬物都流露出對他的惡意,但這位曾經在無數國民的香火供奉中感悟過善,品味過惡的男人,又怎會被這些最單純的慾望所打動或畏懼呢?
冕下,閒庭信步之間,向前邁動腳步。
與此同時,那牽連著整個國家的嫋嫋香火氣息,竟從那座已被冕下氣息錘鍊了百年之久,已經跟冕下氣息完全相連的神像之中飄逸而出,如輕煙般纏繞在這個不知不覺間已與神像等高的男人身上,將他襯托得宛如一尊神佛降臨世間。
只可惜,身形高大並不一定代表能取得勝利。
畢竟,神像倘若僅僅只是泥土塑造而成,又怎能抵禦得住刀槍劍戟的攻擊!
賈赦猛地跺了一下腳,藉助地面反作用力猛然躍起,掄起拳頭便朝冕下面門狠狠砸去。
而冕下同樣是揮拳,迎向了賈赦。
一大一小兩個拳頭所碰撞出來的音爆幾乎要將這個被他們當成戰場的宮殿給掀翻,但是,對於此地的飄揚,兩個男人都不在意——只要勝了,他們可以在宮殿的原址之上重新再建十個,百個宮殿,毀掉一個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巨人的邁步都可能損傷到螻蟻,更何況兩個可怕的近乎於神的男人的碰撞呢!
應督主一把抓住了勉強還活著的茜香國國主,頭也不回地從這個宮殿之中踉蹌跑出。當然,不是因為應督主和這位造反的茜香國國主的情誼有多麼深厚,而是應督主知道,對於他身後的主子來說,這個半死不活的傢伙是實行將整個茜香國化作傀儡的重要道具,損傷不得。
“賈恩侯,要殺就快殺,在這裡玩鬧是幾個意思。”
見過賈赦在皇宮大內之中發飆的景象,自然也就知道賈赦現在在玩耍。
但是,現在可不是玩耍的時候。
應督主看著那個在與巨人的拳頭碰撞也不落下風,臉上還露出歡快的笑容的男人,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只是,在下一刻,一塊石頭擦著應督主的耳朵砸在了地上,硬生生將上好的磚石砸出了一個大坑。
“賈赦,你!”應督主摸了摸自己耳邊因為巨石擦過而流出的鮮血,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但是,現在,迫於這位茜香國國教冕下的壓力,這位應督主只能夠收斂自己的脾氣,咒罵了一聲之後,就帶著已經像是死屍一樣的茜香國國主遠離了這個戰場。
剛才的那塊石頭,是警告——再不離開就會死。
應督主不傻,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畢竟,應督主也是從底層爬上來的,自然也會察言觀色。
只是,這些年,隨著他登上了督主的位置,皇宮大內之中除了當今,太上皇和少有的幾位大監,他需要觀察他們的臉色行事以外,應督主已經成為了手底下人需要去揣測他的心意的存在。
本來以為自己即便是在外也能夠享受到在皇城之中的待遇的應督主被賈赦上了一課——賈赦用暴力和生命威脅告訴了應督主,在一個人缺少了力量的情況下,他的生命都可能在強者的不經意之間被奪走。
“好了,弱者已經離開了,不用再偽裝了,神明~”
嘴角的揶揄和嘲諷沒有減弱半分,甚至因為身邊礙事的傢伙已經離開,賈赦更加肆無忌憚地解放自己的力量。不自覺間,賈赦手上的力量又大了三分,甚至也不再做什麼碰撞之後無所謂的後退卸力了。
不但如此,在呼吸吞吐之間,賈赦的肉身也在一瞬間膨脹,化作了一尊約莫丈六的魁